其实刚才两人的对话她都听得仔细,也听到了鹤桉是怎么在自己的床前絮絮叨叨的。
她第一次知道,原来世界上还有人可以比自己的弟弟江酬还要话多的。
想着鹤桉那副冷冰冰的脸,却是在自己的面前一直说着那些不知道发没发生的事儿,实在是有些奇怪。
他说以前自己最爱给他吃桂花糕,虽然太甜,甜得发腻,他其实根本不喜欢。
他还说自己以前老是喜欢抢夺他的画卷,不图什么,纯纯的是想要捣乱,烦死了,真的烦死了。
可是在自己的记忆里着实是找不到这样一个人的存在。
在鹤桉的口中,自己好像是另外一个自己完全陌生的人。
看来鹤桉的确是将自己当做了某一个人的替身,这样的戏码还真的烂透了。
但是不得不承认,这样烂透了的戏码却是在这种时候救了自己一命,如果自己扛过这一遭的话。
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口干,但是失血过多的人是不能饮用太多的水,所以鹤桉只是沉默着用一些温水润了润自己的嘴。
但是只是这样,池景已经很满足了。
舔了舔自己的嘴,咽下咽喉中的刺痛和腥甜,池景终于挤出了一句沙哑的话。
“拔了吧。”
听到着简短的三个字,鹤桉微微一愣,他望着池景什么也没说。
但是心中也清楚,大抵是池景的确是听到了他和桐锦的对话。
看着池景平静死寂的眸子,鹤桉觉得自己的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把。
他点了点头,随即便是走了出去,和桐锦不知道说了一些什么,便是再也没有进来了。
桐锦端着热水进来的时候,眼泪还从眼眶中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却是强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的样子,沉默的准备要用到的止血的草药。
池景原本是想要安慰几句的,但是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说不出了。
她现在也懒得去询问为什么桐锦会和鹤桉在一起,是不是证明鹤桉其实和鹤阙是一起的,外界上的敌对都是装出来的。
但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鹤桉为什么还要救自己呢?
难道就因为自己长得实在是像他口中的那个人,那个他穷极一生也没有办法遗忘的人吗?
桐锦不紧不慢的用剪刀将池景伤口处的衣物剪开,血迹浸湿了衣服后干涸,如今将衣物和肌肤紧紧地粘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