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觉流露出的一抹动容。
纪念日时,她精心准备了一桌子的菜,傅京屿却一口没尝,说要带她出去吃。
他带她去了一家新开的日式餐厅,一边将三文鱼蘸满了芥末,放到她的盘子里,一边笑着念叨:
“真不知道你口味怎么这么重,吃什么都要芥末酱,都不觉得呛吗?”
可她芥末过敏,沾上一点,就会浑身起红疹。
直到后来江枝刷到池欢的朋友圈,提到了想去这家餐厅打卡。
最近的一次,是在上个月。
她想去爬山看日出,傅京屿一口答应,但在路上他接到池欢电话说扭到了脚,傅京屿毫不犹豫的变了方向,接池欢去医院。
傅京屿嘴上说嫌她麻烦,打扰了自己约会,脚下却狠踩油门,闯了一路的红灯。
这些都是很微小的动作,藏在细枝末节里,实在是太多了,在她自以为很完美的婚姻上,扎了一根又一根的刺。
她和傅京屿说过许多次,傅京屿的态度也从一开始的调笑她吃醋,慢慢变得不耐烦,最后,不等她说完就会打断她:“这本来就是我们欠欢欢的,如果不是因为我阴差阳错的失忆娶了你,她也不至于受这些苦,你怎么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话说得冠冕堂皇,帽子也扣得顺顺当当。
只是现在,江枝已经想明白了。
她不欠池欢,更不欠傅京屿。
如果说她真的有错,那就错在四年前,她不该把傅京屿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