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擦过一片温热。
苏妄的唇角堪堪停在离她脸颊半拳的距离。
寂静的室内只有两人清晰的呼吸声。
他眼底翻涌着暗色。
云苒耳尖烧得更红了。
觉得自己的心快从胸腔跳出。
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应该解开缠绕的头发，推开苏妄。
可情感又汹涌着，多想贪恋这一刻。
“纽扣。”
她指了指苏妄勾住她发丝的那一粒扣子。
语气里带着自己都不曾发觉的依赖。
苏妄缓缓低下头。
云苒下意识闭上眼。
耳畔是温热的气息拂过。
“解开了。”
气息消失。
原来苏妄刚才低下头是为了解开勾住的发丝。
云苒睁眼，眼底是失落。
那隐秘的阴暗的想法瞬间消失。
刚刚闭上眼的那一刻，她在想什么？
想苏妄会不会亲自己？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室内，将两人的影子融成一片。
云苒忽而又抬起头。
目光灼灼的盯着他。
“苏妄，我是谁？”
苏妄弯了弯唇角，从喉间溢出一声低笑。
满眼都是眷恋。
“我的苒苒老婆。”
方才的所有无措和畏惧都因为这一句话瞬间消弭。
云苒的唇角忍不住微微上翘。
她是自由的。
她应该是自由的。
踮起脚，她再度闭上眼睛。
鼓起勇气蜻蜓点水似的擦过他的唇角。
“苒苒老婆”
苏妄懵了，那表情还带着几分呆呆的可爱。
他的指尖抚过自己的下唇，带着薄茧的指腹蹭过那片柔软。
像在回味什么。
嗡嗡嗡——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骤然打破了这暧昧旖旎的氛围。
云苒像是被梦境戳破后慌张的后退，后腰在撞上冰凉的橱柜前，苏妄的手已经垫在腰后。
整个人被圈在橱柜和他的胸膛间。
“你的电话。”苏妄开口。
云苒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电显示的页面是两个硕大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