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步伐缓慢,时而凝视窗外,时而低头沉思,脸上的焦灼与不安显而易见。
门外的脚步声渐渐靠近,几个人的心都在瞬间被提到了嗓子眼。
那是张汉钦的脚步声,踏着沉重的命运,步伐坚定且有力。
门被轻轻推开,张汉钦的身影出现在了厅堂门口。
他身上带着长途跋涉的风尘,却依旧挺直着脊梁,眼中闪烁着不同以往的光芒——那是一种坚定的决心,也是一种责任的沉重。
五姨太第一个站起,几步冲过来,声音沙哑,带着难以遏制的颤抖:“六子,你总算是回来了”
她伸手要扶他,手却悬在半空——怕一触碰,那份强撑的坚强就要碎。
张汉钦低头轻声道:“五妈妈”他声音沙哑,眼中的痛楚难以掩饰。
尽管心中充满了悲痛,却依然强忍着,面对亲人,他始终选择了坚韧。
五姨太眼圈瞬间泛红,强忍着不让泪落:“娘没什么能耐,就盼你像你爹那样,扛得起事,守得住这个家,也守住咱东北千万条人命。”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心疼,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希冀与信任。
此时,于凤至也站起身来,走到张汉钦面前,递给他一方手帕,语气柔和却又透着坚定:“你累了,路上辛苦了,回家就好。咱们都靠着你支撑一口气汉钦,记住,你不是一个人在承担,咱们都在你身后。”
张作相停下了在窗前来回踱步的动作,转身走向张汉钦。
他的目光灼灼落在少帅身上,微微挺直了脊背,带着多日积压的痛苦与期待。
深吸一口气,语气郑重:“少帅——”
他沉声叫出这个称号,语气中充满了希望,“东北自有你的根,你爹活着时常说你有担当。这天塌下来,咱们老的能扛一时,可终究要靠你站起来。”
张汉钦心头一颤,猛然意识到这不仅仅是父亲的托付,更是整个东北命运的交接。
他咬紧牙关,强忍住眼中的湿意,眼神坚如磐石:“娘,老叔,凤至——只要我张汉钦还活着,绝不让东北折在我手里!”
每一个字都沉甸甸,透着如钢般的决心与力量。
他环视在场每一个人,仿佛在此刻,完成了从放浪少帅到东北主人的心路转变。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小了些,细密的雨丝斜斜飘着,落在大青楼的瓦檐上,溅起细碎的水花。
那些曾经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