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英斌对着有线话筒,声音沉稳有力,随着几个通信班的行动传向各部。
“嗵嗵嗵——!”
六门克虏伯山炮率先发出怒吼,炮弹划破寒冷的空气,带着死亡的尖啸狠狠砸在叛军的野战工事上。
“轰!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震耳欲聋,冻土混合着木屑、残肢断臂冲天而起。
叛军简陋的工事在75mm炮弹的精准打击下剧烈颤抖,惨叫声瞬间被爆炸声淹没。
炮火刚一开始延伸,董英斌的第二道命令已然下达:“一营、二营!攻击前进!机枪连,左翼高地,火力掩护!工兵排,前出侦察爆破点!”
“杀!”
冲锋号角撕裂长空!
一营、二营的士兵如同决堤的洪水,呐喊着发起了冲锋。
他们并非一窝蜂地乱冲,而是以班排为单位,轻机枪和冲锋枪手交替掩护,战术动作娴熟老练,利用弹坑和地形快速跃进。
叛军从炮击的震撼中回过神来,依靠工事残骸和城墙垛口,用步枪和零星的重机枪疯狂射击,子弹嗖嗖地打在进攻队伍的前方,溅起一片片雪泥。
“噗嗤!”一名冲在前面的东北军士兵胸部中弹,一声不吭地栽倒在地。
“机枪!压制那个火力点!”带队冲锋的连长红着眼睛嘶吼。
一挺捷克式轻机枪迅速架起,“哒哒哒!哒哒哒!”几个精准的点射,城墙垛口冒烟的重机枪顿时哑火。
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
mp18冲锋枪手利用其近战优势,猛冲到叛军战壕前,一片弹雨泼洒进去,近距离的厮杀惨烈无比。
手榴弹的爆炸声、步枪的射击声、士兵的怒吼与惨叫声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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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凭借人数和地利的顽抗,让东北军的推进并非一帆风顺。
每前进一米,都要付出鲜血的代价。
二营三班的张满囤趴在雪地里,左手死死抠着冻土,右手握着mp18冲锋枪——这把枪的木托被他磨得发亮,枪身缠着半圈蓝布条,是去年媳妇从辽中老家寄来的,说“缠上不冻手”。
他刚把一个叛军火力点扫哑,就见斜前方三个叛军举着刺刀扑向受伤的通信兵,张满囤当即翻滚着扑过去,冲锋枪“哒哒”扫倒两个,剩下一个却把刺刀扎进了他的大腿。
“狗娘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