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阻碍资金撤离的行为,都将被视为最严重的违约。”
此时,坐在冯庸右侧,一位一直沉默地审阅着一厚叠文件的年轻男子抬起头。
他面容俊朗,眼神却锐利如鹰,他是王慕理先生,耶鲁法学院的高材生,深得国内那位boss的信任。
“诸位,”
王慕理先生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挑战的权威,他轻轻推了推桌上的文件,
“我需要提醒大家,尤其是顾问团队的各位先生。”
“你们签署的雇佣合同和保密协议第7条第3款明确规定:所有操作决策的最终所有权和解释权,归属boss独占。我的职责是风险控制和合同执行保障。”
王慕理目光扫过众人,最后定格在利弗莫尔身上:“任何未经授权、试图违背或拖延执行清仓指令的行为,都将被视为严重违约。”
“不仅会立刻终止各位的顾问合约,没收所有未支付酬劳,还将启动全面的法律追索程序。届时,各位需要面对的,就不仅仅是商业纠纷了。”
仿佛是为了给这番话加上最沉重的注脚,来自世达的顶尖律师艾伦杜勒斯,用他那种特有的、冷静到近乎冷酷的腔调接话:
“王先生所言,完全代表世达律师事务所的立场。”
“我必须申明,我不参与、也不干涉你们的任何投资决策与操作。但是,boss授予了世达所一份年薪五百万美元的全权法律顾问合同,我的职责就是确保基金会的利益在任何情况下得到最彻底的保护。”
杜勒斯微微前倾身体,目光如冰冷的刀锋扫过在场每一位顾问,
“我代表世达律所郑重声明:对于任何可能损害基金会资产的违约行为,我们将不遗余力地动用一切法律手段追回全部损失,并确保相关责任人在联邦法律框架内受到最严厉的制裁——我的意思是,让背叛者在监狱里把牢底坐穿。”
杜勒斯的话像一道冰冷的铁闸,瞬间落下了所有的躁动和侥幸。
他那清晰的“五百万美元”年薪委托和“牢底坐穿”的警告,比任何咆哮都更具威慑力。
会议室里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利弗莫尔像被抽走了力气,颓然坐回椅子上,掏出雪茄狠狠咬住,却忘了点燃。
格雷厄姆深吸一口气,合上了手中的笔记,沉默地点了点头。
一直负责具体交易执行、记录留痕的唐纳德里根和他的美林助理团队,则早已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