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大勇打断他,眼神如刀,
“按章程办!案发在我辽阳县,凶犯就必须由我中国法庭审判!这是规矩,是法理!”
队伍沉默而迅速地集结。
这些警察,许多是本地子弟,有的眼眶通红,有的咬牙切齿,但都紧握着手中的老旧步枪,跟在他们的局长身后。
赵大勇整理了一下警服,将帽檐正了正,一瘸一拐,却步伐坚定地走向日军哨卡。
每一步,左腿的旧伤都传来刺痛,但这痛楚反而让他更加清醒,更加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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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田军曹!”
赵大勇在哨卡前站定,亮出证件,目光如炬,死死盯住值班的日军军曹,
“我是辽阳县警察局长赵大勇!现正式告知你,昨夜在我辽阳县刘家窝棚村辖区,发生特大连环谋杀、强奸案!”
“证据确凿,凶犯藤原俊介及其随从九人,已潜逃入你方附属地!”
他顿了顿,强压着立刻拔枪的冲动,声音提高,确保每个日本兵都能听到:
“根据中日相关条约及我国法律,案发地在我方辖境,理应由我方行使司法管辖权!”
“现要求你方立即配合,交出所有凶犯!”
“否则,即是包庇凶犯,阻挠执法,一切后果,由你方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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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田军曹抱着胳膊,脸上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他上下打量着赵大勇,目光尤其在他微瘸的左腿上停留片刻,嗤笑道:
“交人?赵局长,你是不是还没睡醒?”
“这里是满洲铁路附属地,受帝国法律保护!”
“你说的事,我们不知道。”
“什么凶犯?有证据,去跟我们的领事馆说去!”
他话音未落,身后哨所内又涌出十余名日军士兵。
两辆卡车轰鸣着驶来,跳下更多日军,甚至架起了两挺歪把子机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中方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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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瞬间凝固。
面对武力威慑,赵大勇身后的警察们出现一丝骚动,但无人后退。
赵大勇的拳头在身侧紧握,指节发白。
就在这时,一名年轻警察——
赵大勇牺牲战友的儿子,他视如己出的侄儿“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