琢磨,这看似简单的变化中就显出了六七种法则。
丁林眼神动了动,之前未修之时,虽然也知天罡三十六变之难,但毕竟还未开始,只是有一个难的概念,更多的还是憧憬覆盖,现在,才真正觉察出了深度。
难!
而根据先前天蓬所说,若第一次练会只通晓一种法则,则再想领悟这道变化中所蕴含的其他法则会变得更加困难。
丁林推断,最上乘的修行方法,应该是先尽可能的通晓一种变化中所蕴含的法则,然后在练会的一刹那,一气呵成,同时成就多道法则能。
这无疑更是难上加难!
甚至让人还未开始,就有些望而生畏,但尚未尝试,就轻言放弃放弃,又怎么会甘心?
丁林闭目,开始先从脑海中那浩瀚如烟的文字中检索。
天罡变化的修行开始了。
丁林日以继日的参悟,偶尔晚上听天蓬讲法,饮琼浆玉液,时间便在当中飞快过去,转眼,又是半年。
又是夜里,天蓬飞至。
天蓬早已不掩饰气息,遁光如长虹,声势煊赫。
修行中,丁林立刻便感觉到了,他睁开眼,从蒲团上起身,便赏月的那处园子行去。
月亮的洒落,满院清辉,第一眼却没有看见天蓬,石桌旁没有他的影子,丁林朝旁边看,院子的围墙下,天蓬静静的立着,将半边身子藏在黑暗中,一半的月亮洒在身上,明暗对比间,显出一种阴郁。
丁林知道应该有变故了,自从他给出了信笺的法子后,虽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看见成效,但天蓬却觉得有了奔头,每次见到,眸中都有憧憬,紧张期待。
如今,天蓬眸中的期待消失了。
“元帅。”丁林走进院子,开口唤道。
“金鳞。”半年的时间,天蓬早已很熟悉丁林了,他直呼名字,倒是没朝着丁林发火,只是面上露出沮色,“你可知这半年来,我那些信件的去向?”
“没有送进广寒?”丁林道。
“送进去了,”天蓬他从阴影中走出,整个身子沐浴在月光下,气息却没有丝毫提振,愈发显出颓唐,“我也是今日偶然间听闻,原来从半年前开始,送往广寒的公文,在入宫之前,嫦娥都会让玉兔先遴选一遍。”
“这就是说”丁林的眼神闪了闪。
“这半年的时间都做了无用功,你帮我准备的那些短言情话,都只落在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