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述桐竟无言以对。
他突然有点想念三个死党,要是他们在这里,几人不把宿舍翻个底朝天绝不罢休。
但路青怜的话也没错,宿舍“重要”是因为老宋和笔记,可老宋根本没有发现暗室,对方也不是来找笔记的。
真想刨根问底就是找校方问一问,但那间宿舍本就闲了很久,老宋又住了三年多,加起来不知道过了多少年,很难说会有人清楚地记的“某个人当年在哪个房间住过”这种事。
而且对方还在不在学校还要两说。
想到这里,张述桐没有再动那扇窗户。
既然没有头绪,倒不如先维持现场不变。
他和路青怜回了老宋的房间,以防万一,没有直接走人,而是将那道木门重新塞了回去。
张述桐来回看了看,今天运气不错,他又笔筒里找到了一根胶棒,不愧是老师,最不缺的就是文具。
他在海报后面涂好胶水,又原封不动地贴回墙上——
海报的纸质已经发脆,胶棒又是湿的,虽说已经尽力,以结果而言,仍然贴得皱皱巴巴。
连华仔的脸都歪了。
张述桐也歪头打量了一下,不说和从前一样,但如果再有人隔着窗户看,起码不会发现异常。
他活动了一下脖子,仔细回想,从在天台上发现那道坠落的人影,到叫了救护车,再到搜查宿舍楼,最后找到暗室、推测出人影的来意,到了现在,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他呼出口气,做完这一切,两人锁好门窗。
刚走出宿舍楼,头顶一道闷雷打响。
乌云低垂,风愈发大了,草叶窸窣不已。
张述桐紧了紧外套,这时手机又响了。
他以为是老宋记起了什么线索,连忙就要接通,手指却又停在屏幕上方。
张述桐愣了一下。
因为,来电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的电话号和qq号相同,基本不加陌生人,而现在还没有外卖和快递电话,按说不该有生号打进来。
张述桐下意识看了眼宿舍的楼顶,他踌躇了一下,最终按下接通键。
“张述桐,你和路青怜去哪了?”
然而电话里响起一个中年女人严厉的怒声,震得张述桐把手机远离耳朵:
“上学第一天就敢一起逃课,你俩能耐了是吧,今天你不给我说出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