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珩手里,小声道:“爹爹,这个给您。要是太外公等下生气要打您,这个药油效果很好的,揉一揉就不那么疼了。”
林墨珩握着药瓶,看着小家伙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心里软得一塌糊涂,又是好笑又是感动。
这小丫头,连他可能挨揍都想到了。
书房门被轻轻关上,屋内只剩下三个男人,气氛瞬间变得十分凝重。
“现在,说说吧。”谌隆率先开口,声音低沉,“宫宴下毒,皇帝让一个宫女顶罪,你们信吗?”
谌远瑞立刻摇头:“不可能!一个宫女,哪来的胆子毒杀将军?又是从哪里得来的毒药?”
林墨珩走到窗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宫女?不过是推出来的替死鬼罢了。如果真是敌国奸细,目标为何不是龙椅上那位?或者干脆在犒赏三军的酒菜里下毒,效果不是更好?偏偏只针对刚刚得胜回朝的老将军您?”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因为,只有坐在龙椅上的那个人,才会如此忌惮功高震主的老臣,才会如此迫不及待在宫宴上就动手!”
谌家父子浑身一震,脸色瞬间惨白。
谌远瑞猛地站起来,声音都在发颤:“墨珩!你的意思是陛下?这怎么可能!我们谌家世代忠良,父亲他刚刚为国浴血奋战。”
“忠良?”林墨珩嗤笑一声,带着嘲讽,“我哥哥不够忠良吗?文韬武略,样样出众,朝野上下谁不称赞?可结果呢?他死得不明不白!就因为皇兄觉得他太优秀,威胁到了他的皇位!”
“而我呢?我为什么非要当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因为我得活着!只有我对谁都构不成威胁,我才能活下来,才能保住燕王府!外公,大舅舅,你们真以为我看不清朝堂的污浊吗?我比谁都看得清!但,我只能装作看不见!”
谌老将军踉跄一步,扶住椅背才站稳。
他闭上眼,脸上满是痛苦。他一生为国征战,却万万没想到,他誓死效忠的君王在背后算计他。
许久,他才缓缓睁开眼。
林墨珩忽然走到靠墙的博古架旁边。
那架子上,摆满了各种古玩玉器。
只见他伸手,在几个不起眼的位置按动机关,就听见几声轻微的“咔哒”响。
博古架悄无声息地向旁边滑开了一尺宽,露出了后面墙上的一个暗格。
谌远瑾看得眼睛都直了:“这你小子什么时候捣鼓出这玩意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