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谢玄衣做不来,再活几辈子,都做不来。
这世界很大,道理很多。
谢玄衣讲道理的方式,是拿起剑。
陈镜玄讲道理的方式,是捧起书。
按理来说,这样的两个人,一辈子注定不会有太多交集更不会有所谓的“惺惺相惜”之情。
但造化弄人。
这世界太大,导致有些事情,是不讲道理的。
“谢兄,久等”
不知过了多久。
陈镜玄停下笔墨,轻轻吐出胸中烦闷沉重的浊气。
他注意到,玉案前的茶水,已经没有热气了。
小国师伸出手掌,悬在茶盏之上,测了测,无奈笑道:“茶都已经凉了。”
“茶凉了,没关系。”
谢玄衣将目光从浑圆仪金线上收回,淡淡道:“只要人还在,茶还可以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