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嗡!”
一道轻轻的剑鸣响起,谢玄衣拂袖荡出一缕纤细剑意,这缕剑意极其温柔,如游鱼一般,拉扯密云衣袖,将小沙弥的两根手指摇了下来。
“恩公?”
密云满是不解,他不明白,谢真为何不让自己动用因果道则?
“再动用道则,你会死的。”
谢玄衣面无表情道:“你的神海,不足以支撑这第三次道则的推演忘了先前我们说好的约定吗,等你养好神魂,帮钧山道兄看清‘天元山’的情况。”
“我”
密云嘴唇颤抖,不知该说什么。
钧山真人更是神色复杂,他愁眉苦脸小声嘀咕道:“老子还看什么天元山,能活着离开栖霞山就不错了。”
虽是如此说,但这句牢骚,他以神念控制着,没让密云听见。
因为他也看出来了,连续多次使用因果道则,这小家伙的神魂,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临界点。
若是再强行动用“因果”,或许密云的神海,会先一步崩溃。
小家伙死了。
这趟东行,这场困斗,还有什么意义?
“等等”
“前面似乎有‘烛火’!”
一直沉默的邓白漪,忽然开口。
她手中持握着破瘴符,这符箓并没有办法破开纳兰玄策布在栖霞山的大阵,但至少能够开辟出一条十数丈的清明之路,而且还能感应四周的“生气”与“杀机”。
此刻。
破瘴符剧烈震颤起来!
飞剑骤然减速!
谢玄衣和钧山真人瞳孔收缩,两人为了逃避追杀,不暴露视野,刻意将飞剑速度降得极低,几乎是贴地而行,此刻正在一片竹林之中穿梭,剑气如流星疾掠,被逼无奈,只能猛然勒停。
竹林大雾,挡住了两人神念。
破瘴符的光华,也被这层淡淡的灰暗之雾挡住。
但说来古怪
这神念,符箓,都无法探入。
偏偏肉眼,可以看得十分清楚。
这层雾气,风吹即散,竹林之中,似乎摆了一张细长竹桌,上面置了一坛老酒,三枚瓷碗。
然而最古怪的是。
此刻竹桌对面,坐着一个衣衫工整,面容中正的年轻儒生。
风吹过。
青衫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