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宁郡已经查了九成目前暂未发现谢真身影!”
沅州某座小山山顶,禀报之声回荡。
杜允忠神色阴沉,死死盯着面前摊开的沅州地图。
孟克俭背负双手,眯眼看着地图上眼花缭乱的标记,仔细检查起来。
距离栖霞山乱变,已经过去十五日。
整个沅州,几乎都被翻了一遍!
铁骑所过之处,佛寺尽毁,每一处掠杀之地,都在地图上留有标记!
“怎么可能?”
杜允忠想了许久,始终不太明白:“元宁郡几乎也查完了,还是没有收获,这谢真到底逃哪去了?不会是又逃回安阳了吧?”
“不可能!”
孟克俭深吸一口气。
他闭上双眼,整理思绪,缓缓开口:“大将军给的‘弦盘’,在元宁郡起了反应。这小子一定就躲在元宁郡。”
四块郡地。
前三块搜查之时,弦盘都无异样。
只是
元宁毕竟是一郡之地!铁骑再多,总不可能真将每一寸土地都翻一遍!
“那就奇了怪了”
杜允忠沉声道:“谢真带着密云逃命,按理来说,逃出栖霞山,第一时间便该与梵音寺联系才对这元宁郡的佛门寺庙,几乎都被铁骑踏烂。每一次踏庙,要么是你,要么是我,亲自督战,并且带着‘弦盘’坐镇。这些日子,弦盘并没有产生第二次震荡。”
“因果道则”
孟克俭回想着大将军的话。
他喃喃说道:“大将军说,那个叫‘密云’的佛门小沙弥,继承了昙鸾圣僧留下的‘因果道则’。”
杜允忠是个粗人。
“管他娘什么道则!”
他沉不住气了,声音沙哑道:“一个六七岁的小屁孩,还能插上翅膀飞了?!”
“你先前在宝瓶口率阵埋伏,就没觉得奇怪?”
孟克俭揉了揉眉心,忽然开口。
这一问。
让杜允忠怔住。
的确很奇怪
梵音寺使团停在宝瓶口隘口之前一里地,才堪堪发觉不对。
他本以为,是纳兰秋童与谢真的那场谈判,暴露了埋伏在宝瓶口的苍字营!
可这并不合理。
倘若梵音寺使团发现伏敌,怎会接近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