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圣堂的决然背影,白鬼轻轻地夸赞了一句。
若是任塚一直跪在那。
那么等到大战结束,他便会摘下这颗头颅。
三宗首徒。
任塚走得最远。
瘟道人死在了第一层,死于同境厮杀。
在白鬼看来,这不是丢人的死法,修行界弱肉强食,从尸山血海之中走出来的邪修,死在厮杀之中,也算是一种体面。
白鬼心中最鄙夷的,其实是六欲真君。
论修为,论战力
或许六欲真君,在三位首徒之中最强。
但他死得却最是窝囊。
踏上邪修这么一条道路,哪里还有什么“兄友弟恭”,“师徒情深”?
三宗首徒踏入秘陵那一刻,应当就清楚,他们只有一条路。
那便是找到大道碑石,突破阴神,成为新的“宗主领袖”!
若是任塚跪在圣堂入口,那么在白鬼心中便是连六欲真君都不如,距离碑石只差一步,却因心中恐惧,不敢尝试,培养出这样的大弟子,乃是他毕生的耻辱。
任塚踏入圣堂,令他欣慰。
也令他失望。
白袍童子虽是表面上夸赞了这么一句,但眼中却没有流露出欣赏,有的只是无尽冷漠。
他知道,这些年任塚对自己的“顺从”都是假装的。
忤逆和背叛迟早会到来。
可当那道跪着的身影逐渐站起来
白鬼的杀意也逐渐翻涌起来。
自己的逆徒竟敢不跪?!
“拜入南疆,还真是件可悲的事情。”
周开口了。
白衣武夫的语气中带着三分的同情悲悯,七分的讥讽冷漠。
方才白鬼眼中的杀意变化,周看得十分清楚。
白鹤真人
跪是死,不跪,也是死。
回头来看,三大宗首徒,哪里有一个能得到好下场?
最为忠诚的“六欲真君”被墨道人炼成了尸傀,师尊欢喜禅主就这么在一旁看着若是自己没有猜错,六欲真君很可能就是被欢喜禅主所杀!
“你错了。”
白鬼笑了笑。
他看着周,轻轻说道:“是生在南疆就是很可悲的事情。”
“?”
周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