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衣”
秦千炼簸坐在巨壁上,咧嘴笑了笑。
他看着十数载未见的故人,轻声道:“我没想过,还能再见到你。你还活着,这究竟是一件好事,还是一件坏事?”
“”
谢玄衣不语。
“事情的大概,恐怕你也猜到了。”
秦千炼垂下眼帘,缓缓说道:“这些年,秦家发生了许多破事我若继续躲在长生斋修行,不闻不问,不是个解决办法”
“所以你离开长生斋,来到皇城。”
谢玄衣平静道:“此番南下你是为了激秦百煌争位?”
“不错。”
秦千炼轻叹一声:“秦家管教不力,我那不成器的兄长终日只晓得炼器铸阵,这样下去,该怎么承担大业?”
北狩大劫,秦万炀受烟邪蛊惑,死在妖域。
秦家家主的继承权,便注定要在长子与次子之间决出。
世人皆知,长子懒怠,喜欢炼器
殊不知。
次子更加懒怠。
如果有得选,秦千炼希望自己可以一辈子当个悠闲道士,与世无争,耳边清净。
某种意义上来说。
他和秦百煌并无区别,只是两人所喜爱的东西,一个拿得上台面,一个拿不上台面。
抛开秦家这层身份。
秦千炼至少也是一位阴神境大修士。
所以在外人看来,这位阴神境大修士更有资格,更有权力来担当家主大业。
但这恰恰不是秦千炼所想要的。
“我听说你踏入大褚皇城的那一日,还带了一人。”
谢玄衣继续道:“你既无心秦家家主之争何必要带唐凤书入皇城?”
唐凤书入城一事,对陈镜玄生出了不少影响。
陈镜玄和秦百煌关系莫逆——
谢玄衣最开始认为,秦千炼这么做,便是为了打压书楼,更方便接下来的家主夺位。
倘若秦千炼对秦家家主无意,这么做的意义又在哪里?
“这便是我留在这里的第二个原因。”
秦千炼掸了掸肩头灰尘,自嘲说道:“倘若你不是谢玄衣,而是谢真那么道门的破事,便没什么可对你说的。虽然不是同一宗门,但按修行年岁来算,我毕竟要算你的长辈”
听到这,谢玄衣微微皱眉,他心中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