谟顿了顿,意味深长道:“本座怎么觉得这案卷缺了点东西?”
这案卷戛然而止。
自始至终,都只是对楚家的调查。
如果再往后续上一笔,便会牵扯出这场乱变的“纵容者”。
陈镜玄。
啪一声,这份案卷被元继谟丢了出去,重新掷回姜奇虎手中。
“姜大人。”
元继谟淡淡道:“青阳城之案,影响极其恶劣本座今日是要返回仁寿宫,向圣后亲自禀告的。你也不好好想想,区区一个楚家,怎敢丧心病狂,袭击青阳?”
“你的意思是,楚家背后另有指示?”
姜奇虎笑了。
“自然。”
元继谟和颜悦色说道:“而且显然。”
“不好意思。”
姜奇虎面无表情道:“皇城司办案要讲究证据。你想让我在这份案卷中加上先生的名字,我办不到。”
“哦?”
元继谟来了兴趣。
他在皇城司牢狱之中等了许久,等的便是这一幕。
“我家先生是何等英雄人物,全天下人有目共睹。”
姜奇虎冷笑道:“他是叛党你信么?十年前,你们污蔑谢玄衣是叛国之臣,月隐界发生了什么,无人知晓!十年后,你们又想故技重施,再来一次?”
“姜大人。”
元继谟微微一笑,语重心长劝阻道:“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身为皇城司次座,应当谨言慎行,目前为止,可没人把叛变这帽子扣在你家先生头上。”
“差不多得了。”
姜奇虎讥讽道:“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让我把青阳城之变的污水,泼向先生。”
“所以?”
元继谟挑了挑眉。
“抱歉,这种事情我一辈子做不了。”
姜奇虎深吸一口气:“我拒绝在青阳城案卷上再做添加。关于楚休叛变的原因,我希望仁寿宫重新下令彻查,我会率密谍另寻线索,一年前的青州乱变,我家先生的确有处置不当之处,姜家愿意替陈镜玄做担保,也愿意一同承担罪责。”
“”
元继谟沉默地看着眼前男人。
这场对话,二人都没有进行避讳。
皇城司中的那些特执使,那些密谍,以及被关押的书楼暗探,全都听到了。
“你和你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