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似乎并没有什么笑意,也没什么喜悦。
烟邪本以为,隐忍十年的复仇,会在今日迎来一个轰轰烈烈的结局。
夜幕降临之时。
他紧张,他颤栗,他愉悦。
日出那一刻。
所有的情绪尽数消融,只剩空虚,只剩孤独。
青阳城乱变只是他计划中的第一步,他早就想好了陈镜玄回应之后的反击。他知道这位小国师在皇城内留了诸多后手,姜家,秦家,书楼暗探,雪主,火主,小皇帝褚因
这些不安分的因素,随时可能搅局的棋子,全都在烟邪的掌控之中。
然而今夜无事发生。
当青阳城的污水泼洒而出,陈镜玄没有挣扎,而是平静至极地坦然受之。
烟邪不费吹灰之力迎来了大胜,皇城司地牢的插曲便是唯一的波折。
这样的大胜,有什么意思?
他要的是竭尽全力的对弈,底牌尽出的厮杀!
当年他输得那么惨烈。
整整十年,他都在苦思冥想对应之策,他想要正面击溃陈镜玄!
可结局
却是这般。
这究竟是胜,还是败?
“我不明白。”
沉默了许久,烟邪声音沙哑开口。
“哪里不明白?”
陈镜玄坐在马上,感受着微风吹拂衣衫,留下的阵阵温暖。
烟邪望着不远处的那座鲤阁。
他不明白。
为什么明明是自己胜了,心底却这般憋屈。
他不明白。
为什么陈镜玄根本就不在乎国师,不在乎书楼。
这家伙
为什么可以如此轻描淡写地丢掉这些东西?
为什么可以浑不在意地就这么选择认输?
“棋枰上的胜负,并不重要。”
陈镜玄瞥了眼烟邪,淡然说道:“同理你我之间的争斗,也不重要。既然你们这么想要‘国师’,那便送给你们好了。”
“你是说,这些都不重要?”
烟邪觉得这番话有些荒唐,有些可笑:“那么什么最重要?”
他知道,陈镜玄连夜去了一趟道门,去向崇龛讨要了被心笼掌控的唐凤书。
自己这场大胜,或多或少有道门帮衬的缘故。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