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按理说他是不是应该说声谢谢,但说了又觉得怪怪的,好像他和介知深是自由恋爱终于修成正果了一样。
冉听没吭声,冲工作人员礼貌一笑。
登记表需要填对方的身份信息,冉听把自己的填完,刷刷刷靠着肌肉记忆把介知深的也给填了,然后用肩膀撞了下介知深的肩膀,“我的那一栏我来填吧。”
他拿走介知深的登记表,一愣。
对方姓名那一大段写得密密麻麻,出生日期、身份证号和家庭住址,十分准确。
“你你你怎么也记得我身份证号?”
“也?”介知深眉头一挑,把冉听填好的表格拾起来看了眼。
两个互相讨厌彼此的人居然能一点不磕绊地写出来对方的身份信息。
也是,如果介知深不知道他在几月几号过生日,又怎么能准确地在生日当天给他添堵。
“我、我是”冉听结巴地说,“高中的时候在老师办公室桌上的学生档案信息里看到的,不知道怎么就记下了。”
看一次两次当然记不住,是冉听几乎每一次进老师办公室都会偷偷摸摸掏出来看一眼。
档案信息是按照成绩名次排的,介知深永远在最上面。
所以不用翻找,只要一打开就是介知深。
至于为什么要看。
没有很复杂的原因,单纯是因为介知深档案上的照片是小时候拍的,跟现在的样子不能说是一模一样,简直是毫不相干。
那时的介知深眼睛还不是细长的,是圆溜溜的,脸上的棱角也不锋利,甚至还有奶膘。软乎乎的像个糯米团子。
冉听每看一次都要笑一次,每次进老师办公室都会想起来,每次都忍不住想去看一眼。
“那你呢?”冉听问介知深,“是不是经常视奸我啊!介知深没想到你这么阴暗!”
“我,记性好。”
介知深默默把登记表递给工作人员,冉听紧跟其后。
工作人员笑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风格的情侣”
结婚复杂的流程全被介舒心包揽了,各自填完登记表后就可以去拍红底照了。
这个点人不多,摄影师还在百无聊赖地摆弄着摄影机,听见来活的动静偏头一看,“嚯,颜值这么高。坐吧。”
“”
拍照的房间挺小,除过补光灯就只有一块铺到地面的大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