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知深撞进浴室,手掌撑在洗漱台上缓了好一会,浑身裹着冉听那股清冽又带着甜腻的信息素。
冉听的信息素在他的衣领里、袖口间钻来钻去,带着主人特有的温度,不安分地撩拨着他的神经。
介知深不是很明白冉听的用意,如果冉听真的想跟他进行更深的交流,刚才他伸舌头的时候冉听又为什么要推开他,还想跑?
可若没那个心思,单纯的什么都没想,又为什么在明知道自己控制不住信息素的情况下撕掉阻隔贴?
客厅那么大,他的信息素哪都不去,精准地往他的衣服里钻。
冉听是在把他当狗玩吗。
介知深把衣服脱了,一股烦躁涌上心头,打开花洒,冰凉的水瞬间浇下来,却冲不散皮肤上残留的气息。
有生之年,能被一个男人当狗玩,也算不白来这世界上一遭。
夜空如墨,繁星在天上密密麻麻,月亮高悬其中,洒下素雅的光辉。
听见浴室里响起的水声,冉听手脚麻利地去把客厅所有窗户全部打开散味,冷风灌进来,感受到自己的信息素在一点点消散他才冷静了一点,去柜子里翻找阻隔贴。
贴了两张在腺体,又用喷雾从头顶到脚给自己全身喷了一遍。
浴室里的水声越来越大,冉听一口气把碗里剩余的面吃完,到厨房把碗洗干净,规规矩矩地放回原位。
擦干手,他挽着袖子从厨房出来时下意识用舌尖舔了下唇,舔完又抿了下,回味了好一会才猛地反应过来。
这嘴,介知深亲过。
“”
介知深亲过!!!!
还是在两个人都清醒的情况下亲的!
靠——
他这嘴还能要吗?割掉算了!
说干就干,冉听又折回到厨房,抽出一把锃亮的水果刀,噘着嘴,打算锯掉这张发情的唇瓣。
自己当时到底在想什么,为毛要闭眼啊,为什么不在介知深靠近他的时候把他一脚踹开?
介知深这货也真是,不是说自己不喜欢男人吗?刚刚怎么亲得那么自然?还自说自话,胡扯什么‘为什么闭眼?’‘你以为我要吻你,对吧。’
不是,老子的眼睛老子想闭就闭,介知深凭什么胡乱揣摩他的心思,他当时明明什么都没想好吗。
冉听越回忆越后悔,刚刚那个被按着亲,不反驳、不反抗的人真的是自己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