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点门道的。”
介知深笑了笑:“傻不傻。”
“傻什么?”
“为了一个不知是人是鬼,是男是女的人,下这么大的功夫?”
“我现在知道了!”冉听掐了下介知深的手背,“你真深藏不露啊!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早点是什么时候?在我们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那时你要是知道了会怎么样?会从揍我,改成亲我吗。”
“”
这冉听还真要考虑考虑。
最讨厌的人其实还有一层身份,是他最热爱的画手大大,那他还真舍得打吗。
冉听长叹一口气:“幸好我们现在在谈恋爱,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冉听没忍住,又在介知深的嘴角亲了一口。
这次亲的不是介知深,是让他魂牵梦绕了六年的延璨。
救命好幸福。
大脑甜得发慌,冉听偷偷笑了笑,手握拳放在介知深的唇前,“采访一下延璨先生,你后来为什么要封笔?你知道网上有多少人期待你的新作吗?”
介知深配合道:“与其说是‘封笔’,不如说是我从未动笔。”
冉听一顿:“什么意思?”
“我画这些,都是给自己看的,从没想过要发布出去,更没想过会有人像你一样,认真看完,并喜欢。”
冉听皱眉,意识到介知深从进了画室开始手就一直在抖。刚开始他还当是激动,现在再看,颤抖里还带着紧绷感。
“我爸是个警察,在我七岁的时候出任务去世了,当时我,在现场。”
介知深眸子垂着,再次回想起那一幕。
“当时我被歹徒挟持,用来威胁我爸,我爸为了追上被带走的我,从四楼跳下来,身上的衣服被磨破,露出来的肌肤全是血琳琳的擦伤。”介知深的声音发涩,“他救了我,开枪打死了两个歹徒,但也惹怒了他们,后来被追上,全身上下被捅了十三刀,刀刀致命。”
空气一下子静止了,冉听的表情瞬间凝固,画室里的呼吸声都变得清晰。
他知道介知深的爸爸很早就去世了,但不知道是以这样的方式。
“我被我爸藏在垃圾箱里,现在我都还记得那个味道,他让我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去,事实上我的确什么都没有听到,因为他怕我听到他的声音从垃圾桶里出来,就咬着牙硬生生扛了十三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