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劝你!你到底签不签!”
介知深眼眶烧得血红,视线发糊。
“介知深,你根本配不上小听的爱。”冉高鹤撕心裂肺地喊,“他可不止一次跟我和他妈妈说过,他很喜欢你,很爱你,还说要我们拿他做实验,不要伤害你。他为了你,可以牺牲自己,而你呢?如此犹豫不决!你多犹豫一秒!小听就多痛苦一秒——你对得起他吗?你对得起他那么爱你吗!”
冉高鹤用力指了指介知深,收起协议,“既然如此,你就等着给小听收尸吧。”
“我签。”
听到‘收尸’,介知深知道自己非死不可了,冉高鹤的话像尖针一样不断刺痛着他快要麻木的神经,如果他和冉听必须要死一个。那死的只能是他。
对于这个回答,冉高鹤并不意外,他摊开协议,指着签字的空白处:“签这里就行。”
还好心地替介知深打开印泥盒子。
“我还有一个要求。”
钢笔顿在签字处:“我想,再见一见冉听。”
冉高鹤:“可以。”
介知深弯着腰,利索地在协议签上自己的名字,摁好指纹。
冉高鹤满意地将协议收好,语气轻快不少:“你放心,等研究出强效抑制剂,冉听就是‘著名冉教授’的儿子,如此荣誉,后半生他是一定吃不了什么苦的,我呢也会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把之前欠他的都补回来。”
介知深没搭理他,冷着脸问:“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现在就可以。”
冉高鹤将介知深带到实验基地,十六层,冉听在顶层。
冉高鹤穿上白大褂,戴好口罩,看起来是那么的圣洁。
电梯到了,转过走廊拐角,迎面撞上在走廊的乔怡。
“高鹤!”乔怡看见冉高鹤身后的介知深,顿了下,不确定地问,“他是?”
“介知深。”冉高鹤解释,“协议已经签好,小听呢?我答应他,让他见一见。”
“刚做完手术。”乔怡打量着介知深,把他往病房带。
病房门死死关着,透过玻璃小窗,能看到冉听脸色苍白地在床上躺着。
介知深心痛得想要呕血,他摸上门把手要进去,被冉高鹤拦下,“不要打扰小听休息。”
“他怎么了!?”介知深问,“做了什么手术!?”
乔怡解释:“洗了标记,现在是麻药劲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