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接住,紧紧抓住。
“介知深”
“介知深?”
“介知深——”
大脑如同遭受了雷劈,冉听大叫、大喊。每一句都撕心裂肺歇斯底里,在实验室里反复回荡,再也唤不回一句回应。
“介知深!”
冉听痛哭流涕,他抱住介知深,抱住他正在失去体温的身体。
“我求你别这样你睁眼!睁眼啊!”
冉听的身体剧烈起伏,他眼睛已经发肿,整个眼球都是红的,不管怎么深呼吸都无法缓解他快要溺死的症状。
手指轻轻放在介知深的鼻子下,想感受他的鼻息。
一点都没有,一点都没有。
冉高鹤拖着沉重的脚步慢慢走近,他看着儿子哭得像个孩子,满脸的泪,忽然想到冉听刚出生时,也是这么个样子,哭得止不住,仿佛不把泪流干就不罢休。
乔怡跟着落了几滴泪,她想要去安慰冉听,但发觉好像说什么都很苍白。
“小听”冉高鹤轻轻拍着冉听的肩膀,“你要节哀。”
冉听的五脏六腑剧烈缩紧,指尖已经麻痹得失去了知觉,他抱住床上的介知深,抱住一具尸体,怔怔地又叫了一遍:“介知深。”
声音发散到快要听不清楚。
“别这样对我。”
“介知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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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诗碎碎念:
靠我一直在哭,哭湿了两包纸巾,有没有好心人报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