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他动摇了,那就意味着爱他、护他、承诺他的介知深是真的死了,所以他不能,他必须坚信介知深就是介知深。
“不管是哪个世界的你,你都是介知深,我们都会相爱的。”冉听固执道,“你曾经跟我说过很多话,你说会一直爱我,你不能这样不负责任,介知深”
“说这些话的人不是已经死了么。”介知深问,“我为什么要为另一个人的承诺负责?”
介知深从树干上直起身子,躲着冉听往前走。
冉听看着介知深一片冷冽的背影离他越来越远,因为介知深看不到他了,他就放肆地大哭:“介知深——你个骗子!你混蛋!你说过不管在哪个世界都会爱我的!可事实是没有信息素,你就不会被我吸引,把世界上最难听的话全丢给我!你他妈的,我告诉你介知深,你这辈子都别想甩开我,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晚上睡觉你最好也睁着眼,因为我知道你家在哪!小心我爬进你被窝啊哈哈哈哈——”
介知深走得更快了。
冉听的笑声很快被哭声取代,心口苦涩得厉害。
他一屁股坐到地上,头靠在树上,抽泣着给李筝打电话,“李筝,来接我。”
介知深坐专车回到家,今天的课他没怎么听,在网上找到知识点和网课,一个人自学到深夜。
作业写完,他把眼前的台灯关掉,天色已经大黑了。
学习是首位,首位的事做完了,他才有空想一想别的事。
他很同情冉听。
以冉听那种刚烈要强的性格,能在全班的注视下,表一个明知道会被拒绝的白。并且在他将情书撕掉撒在他脸前时,还能说出一声“对不起。”
冉听真的变了很多,再也不是那个印象中嚣张跋扈的冉听。
甚至一个男人,还愿意被另一个男人上。
上他的是介知深,可介知深没有丝毫的记忆,更没有当时的感觉。
想到这里,介知深眯起眼睛,有点不舒服。
他拿过书包,小心翼翼地将夹在书本里的‘情书’倒在桌面上。
四块被压平的纸张掉了出来,介知深将它们展开,拼凑好。
纸上没有华丽的辞藻,密密麻麻全是‘介知深,我喜欢你。’
介知深撑住下巴,从第一个字,看到最后一个字。
虽然这么看没有意义,白纸写满了一大张,内容却只有一条,但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