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后面的话没能说出口,冉听促地惊叫一声,身子被介知深翻了过去。
另一只手按在冉听的后颈,将人死死摁进柔软的枕头里,看着对方因为呼吸不畅而微微起伏的后背,胸腔里的怒火才稍稍平息了些。
男人的尊严哪里是能拿来被这样挑衅嘲讽的,介知深覆在冉听的后背,空出一只手去拿酒店床头的安全套。
因为太紧张,拆的时候手都在抖。
介知深不会用,笨拙地撕扯着包装,完全不掌力道,弄坏了好几只。
薄脆的塑料碎片散落在床单上。
冉听要被他笑死,埋在枕头里的脑袋艰难地扭动着,侧过脸盯着他,眉眼弯弯:“需要我帮你吗?”
介知深脖子红了一大片,不理他,咬着牙,接着试,继续跟手里的包装较劲。
又弄坏一只,冉听吁出口气,妥协道:“不戴也可以。”
他已经不是omega了。
“不早说。”
介知深找到了台阶,将手里的盒子扔掉,被撩红眼的他早已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
怒地扒了裤子。
冉听:“”
凌晨两点,安静的酒店大厅,电梯门突然开了。
从上面走下来位俊男,气喘吁吁、头发凌乱、双眼猩红,甚至衣冠不整。
前台认出那是谁,是要将标间换成大床房的高颜值男同。
看着宽肩窄腰的男人迈着长腿走向酒店旋转门,脚底还有些虚浮。
前台默默在心里吐槽,炮友就炮友,还说什么男朋友,上完床不就跑了。
念头刚落,男人突然转身朝前台过来。
前台心一虚,反复确认自己刚刚是心里想的而不是嘴上说的。
介知深到了柜台,脸色比刚刚上去前红润,并且精神饱满。
但嗓子很哑:“1003房,再多续一天。”
脑子里闪过冉听醉得不省人事的模样,他怕明天中午十二点前他醒不过来,被酒店工作人员赶出去。
“好的。”
前台松了口气,操作完说:“1599元,我扫您。”
介知深把手机递过去,支付成功后他又叮嘱:“客房服务不要敲门,里面的人在休息。”
前台应下,介知深又想起什么,不敢看人家的眼睛,“还有床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