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隆法官微微驻足,满意地点点头,收拾好水杯跟笔记本,返回内庭办公室。
此时正好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不到半小时。
回到办公室,贝泽隆法官坐在椅子上,回忆了一下庭审的全过程,思考着该如何将这个案子操作成典型案例进行宣传。
他助手叫进来,将本案的判决书副本及案卷交给助手。
无需贝泽隆法官开口,助手已经领会他的意思,点点头拿着文件离开了办公室。
助手会将案件细节透露给华盛顿邮报跟纽约时报等友好媒体的司法专栏记者跟自由派评论家。
媒体将聚焦于庭审中感人的细节:诸如被告的忏悔瞬间,被害者母亲擦着眼泪说“我原谅你了”的对话,贝泽隆法官充满“人文关怀”的引导等等,汇聚成一篇篇关于“司法人性化”的感人故事。
这种事他们已经做过不止一次,助手早已轻车熟路。
贝泽隆法官又整理了一下文件,看看时间,脱掉法官袍,准备换常服,下班回家。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一名西装革履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贝泽隆法官认识来人,中年人是一名刑事律师。
这些经常开庭的律师,法官们大多都认识。
刚结束一起案件,贝泽隆法官心情不错。
他放下手中的文件包,看了看时间,重新坐下,笑着提醒中年律师:“你还有五分钟时间。”
中年律师直接掏出一份文件递给贝泽隆法官,进入正题。
他是来跟贝泽隆法官讨论代理的一起案件的。
众所周知,贝泽隆法官对被告一向宽容。
中年律师希望提出一项动议,将检察官提交的一份重要证据排除在外。
贝泽隆法官认真听取了中年律师的意见,仔细思考后告诉中年律师,他需要听听检察官那边是什么看法。
中年律师向贝泽隆法官道谢,起身离开。
贝泽隆法官看了眼时间,正好是下班时间。
他换好外套,正准备离开,助手走了进来。
助手手中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文件袋。
文件袋上标明是交给贝泽隆法官的。
贝泽隆法官接过文件袋打开,从里面抽出几张照片。
他扫了一眼照片,脸色阴沉下来。
他将照片塞了回去,看向助手:
“哪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