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你只有一次机会。那份账本,我会替你‘保管’好。若你敢耍花样”
她的话没有说完,但那未尽的威胁,比任何恶毒的诅咒都更让刘承感到恐惧。
沈青凰与长风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刘承一个人,在破庙的冷风中,瑟瑟发抖。
与此同时,京城另一处。
云照一改往日的风流不羁,换上了一身低调的青衣,叩响了御史大夫张敬德府邸的后门。
张敬德是朝中有名的清流,为人刚正不阿,最是痛恨奸佞构陷之事。
沈青凰前几日刚借着与张夫人的茶会,有意无意地透露了国公府的委屈,并暗示背后有东宫的影子。
此刻,云照呈上的,是一份更为直接的“大礼”。
“张大人,这是我家主子让小的送来的东西。”云照将一个蜡封的信封递了过去,“主子说,您看了便知。”
张敬德打开信封,里面是几张纸。
第一张,是那封伪造信件的誊抄本。
第二张,是临江月钱掌柜的亲笔信。
第三张,则是一份详尽的笔迹对比分析,将伪信上每一个“刻意”的笔画都圈点出来,与钱掌柜随性的江湖笔法做了鲜明对比。
最致命的,是第四张纸。
上面记录着京中一位以模仿笔迹闻名的落魄书生,前些日子被东宫詹事府的人请走,数日后才放回,且得了一大笔封口费。
人证物证,俱在!
“砰!”
张敬德看完,一掌拍在桌上,勃然大怒:“竖子敢尔!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如此伪造书信,构陷朝廷重臣、国之栋梁!简直无法无天!”
他看向云照,沉声道:“替我谢过你家主子。这份情,老夫记下了!明日早朝,老夫定要让这些宵小之辈,血溅金銮殿!”
翌日,早朝。
就在文武百官以为又要上演一出弹劾国公府的大戏时,礼部侍郎刘承却第一个出列,面如死灰地跪倒在地。
“臣,礼部侍郎刘承,有罪!臣昨日弹劾国公府世子一事,乃是臣听信小人谗言,查证有误!国公府忠心为国,世子殿下更是清白无辜,是臣是臣一时糊涂,构陷忠良!请陛下降罪!”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昨日还言之凿凿的弹劾者,今日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当众自扇耳光?
昭明帝坐在龙椅上,面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