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你像条真狗一样,锁在这院子里,一辈子”的威胁,如同魔咒般在她耳边盘旋,让她浑身不住地颤抖。
脖颈上被扼住的痛楚火辣辣的,提醒着她方才离死亡有多近。
为什么?
前世,陆寒琛明明就是借着盐铁之事,搭上了东宫的线,从此才有了起家的资本!
她不过是想让这条路走得更顺一些,更早一些,怎么会变成这样?
“苍蝇”“野狗”
这些羞辱的词汇,不仅是砸在陆寒琛的脸上,更是狠狠地抽在她的心上。
她重生归来,本以为手握乾坤,可以轻易将沈青凰踩在脚下,可现实却一次又一次地告诉她,一切都脱离了掌控。
是沈青凰!
一定是沈青凰那个贱人!
她嫁给了裴晏清,搅乱了国公府的局势,所以连带着影响了朝堂!
对,一定是这样!
沈玉姝的眼中迸发出怨毒的光芒,她死死攥着拳,指甲掐进掌心,用疼痛来压制内心的恐惧与茫然。
她不明白其中的关窍,只能将所有的失败,都归咎于她最痛恨的人。
而在她自怨自艾,寻找着虚无缥缈的借口时,关于陆寒琛在王霖面前自取其辱的消息,已经化作一缕青烟,悄无声息地飘入了国公府。
暖阁内,棋盘早已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炉上好的金丝楠木炭,烧得正旺,将一室的药香都熏得暖融融的。
长风垂首立于一侧,言简意赅地将从“临江月”探来的消息禀报完毕,包括王霖那些毫不留情的羞辱之词。
“王霖说,陆寒琛此举,连野狗都不如,顶多算是一只嗡嗡叫的苍蝇,想让太子死得更快一点。”
话音落下,室内一片静谧。
片刻后,一声极轻的嗤笑打破了沉默。
沈青凰正端着一碗刚温好的燕窝粥,用银匙轻轻搅动着,闻言,她眼皮都未抬,唇角却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苍蝇逐臭,本性如此。倒也不算说错。”
裴晏清斜倚在榻上,手中捧着一卷书,目光却并未落在书页上。他看着沈青凰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桃花眼中漾开一丝玩味的笑意:“夫人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意料之中的蠢事,有什么好意外的?”沈青凰舀起一勺晶莹的粥,送到他唇边,动作自然得仿佛已经做过千百遍,“沈玉姝只知前世陆寒琛靠东宫发迹,却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