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白眼狼!”
“亲生父母?”
沈青凰缓缓念出这四个字,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她眼神骤然一冷,声音也陡然拔高了几分,那其中蕴含的冰霜与恨意,让整个正厅的温度都仿佛降了下来。
“当初,是谁嫌我自幼流落在外,辱没门楣,将我从沈家赶出,任我流落街头、自生自灭的时候,你们怎么没想过我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当初,是谁为了沈玉姝的婚事,眼睁睁看着我被诬陷、被验身,受尽屈辱的时候,你们又怎么没想过我是你们的亲生女儿?”
“如今,我侥幸未死,在国公府站稳了脚跟,你们就摇身一变,又成了我的‘亲生父母’,上门来认亲,来提要求了?沈母,你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天下,有你们这样做父母的道理吗?!”
她一声比一声厉,一句比一句诛心!
沈母被她问得节节败退,脸色惨白,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沈承安更是被吓得不敢抬头。
沈青凰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眼中的恨意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
她话锋一转,语气忽然又缓和了下来:“不过看在血缘地份上,我也不是不能帮你们。”
此话一出,沈家三人的眼睛里瞬间又燃起了希望。
沈青凰将他们的贪婪尽收眼底,唇边的冷笑愈发深邃。
“只是”她慢悠悠地踱步到沈君义面前,目光如刀子般刮过他惊慌失措的脸,“我听说,兄长前段时间在城西的赌坊里玩得很尽兴,一把输掉了五千两,至今还欠着赌坊的银子。这若是传扬出去,怕是会影响兄长的名声。一个嗜赌成性的赌徒,别说谋官职了,吏部恐怕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他的卷宗吧?”
“你你怎么知道?!”沈君义如遭雷击,浑身的血液瞬间凝固,整个人瘫坐在椅子上,面无人色。
沈母也惊恐地捂住了嘴。
这件事,他们一直瞒得死死的!
沈青凰根本不理会他的惊骇,又缓缓走到沈承安面前,声音压得更低,却像淬了毒的耳语,清晰地钻进他的耳朵里。
“还有父亲。我听说,您最近为了生意,和工部的一位姓钱的员外郎走得很近,还送了他一份厚礼。很不巧,那位钱大人,似乎正因为贪墨修缮河堤的款项,被都察院的御史给盯上了。父亲可得小心些,千万别因为‘交友不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