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在这儿。”徐煜轻声应道。
徐母一把将他紧紧搂住,泪水如同决堤般涌出,浸湿了徐煜肩头破烂的衣衫。当她颤抖的手触摸到儿子胸前那被撕裂的衣物以及上面大片已经干涸发黑的血迹时,更是吓得几乎晕厥,泣不成声。
“娘,别怕,不是我的血,你看,我没事,一点伤都没有。”徐煜连忙安抚母亲,主动拉开破碎的衣襟让她查看自己完好无损的胸膛。
另一边,大伯母也早已冲了过来,死死抓住大伯和徐强的手,上下打量着,眼泪直流,那般模样,仿佛只要一松手,失而复得的亲人就会再次消失。
周围的流民见他们竟然真的从死地生还,立刻如同潮水般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追问着:“我家男人呢?你们看见我家男人没?”“里面到底怎么样了?怎么只有你们出来了?”“是不是矿鼠退了?路通了?”
徐父几人互相看了一眼,不敢透露太多,尤其是关于那位猎兽者和徐煜的真实情况。
他们只是含糊其辞地应付着:“里面情况很糟,塌得厉害,路都堵死了我们也是运气好,找到条缝隙才钻出来的”
说着,他的目光不时瞥向一旁的徐煜,心中激荡,充满了骄傲。
儿子竟然追随着一位能击杀墟兽的强大猎兽者,这简直是天大的机缘!
这小子,以后肯定比自己有出息,说不准有朝一日还能进入壁垒!
“娘,这些东西你们怎么没先去卖掉?”
徐煜提起母亲背上那个沉甸甸、甚至渗出些许暗红血渍的粗布包,这些东西留在土屋里肯定会被偷,也就是白天城卫队偶尔巡逻,才没人敢当街明抢。
徐母这才稍稍止住哭泣,用袖子擦了擦通红的眼睛,低声道:“我我哪还有心思去想这些”
若不是大伯母死死拦着,她早就不管不顾地冲向矿区了,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看着徐煜随手将布包背在身后,原本想帮忙的徐强微微一愣。
他下意识揉了揉眼睛,又仔细打量着徐煜的背影,心头隐隐泛起一丝异样。
他记得清清楚楚,几天前,这小子连一桶水都提得气喘吁吁,如今这几十斤重的包袱,竟像是没重量一般轻松自如。
难道也是跟着那位猎兽者,吃到变异野兽的血肉了?
但是,即便吃食血肉,气血增长也不可能这么快见效吧?
虽然心里很好奇,徐强也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