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的指尖刚触到老秦带来的松针,就觉得一阵发涩——松针边缘蜷曲,一捏就碎,凑近闻还有股淡淡的化学味。“检测说90%有抑制剂残留,熬出来的染料固色差,洗一次就掉色。”老秦蹲在地上,把松针倒在塑料布上,黄褐色的叶子铺了一地,“启星的人刚才堵在我家门口,说3倍价卖他们的合格松针,不然就没人给咱们供货了!”
展厅里的空气像结了冰。王大姐拿着国土局的“暂缓施工”通知,手指捏得通知边缘发皱:“他们要土壤重金属检测报告,得花3万,还得等15天!咱们的自建园要是开不了工,明年连松针苗都没得种!”运营小张抱着退货单,眼泪滴在“欧洲订单”几个字上:“120套全退了,高仿2.0跟正品摸起来一样,消费者分不清,启星还发通稿说咱们‘用伪发酵坑人’!”
林薇刚要说话,联盟群里的消息跳了出来。山东染坊发消息:“我们跟启星合作了,他们给免费eco检测,还送原料”;河北竹编直接退群,朋友圈配了张“启星合作签约”的照片;老赵手作发来私信:“学员工资拖了半个月,没法跟你共享原料了,对不住”。
“对不住有什么用!”林薇攥紧手机,转身冲进休息室——婆婆正坐在小板凳上,擦着一个锈迹斑斑的铁皮盒,盒盖上刻着“1958”。“妈,您这是”
“你爷爷当年在山区插队,带回来的老松种子。”婆婆打开盒子,里面垫着张泛黄的农村工作通讯(1959年的),种子装在牛皮纸袋里,颗粒饱满,“这种子耐得住药性,当年山里闹虫灾,就靠它活下来。刚才我问了老邻居,他们说现在种,明年就能采松针!”
林薇看着种子,突然想起小时候听婆婆说“爷爷用这种子种出的松针,熬的染料染布,洗十次都不掉色”。她一把抓过种子袋:“妈,咱们现在就种!后山不让施工,咱们就先开垦,手续后续补!”
半小时后,基地门口挤满了人——婆婆的老邻居、深山的农户,甚至小郑的舅舅,都扛着旧农具来帮忙。78岁的赵爷爷扛着锄头,锄头刃磨得发亮:“我种了一辈子地,老种子我懂,保准能种活!”小糯米也跟着跑,手里拿着个小铲子,在翻好的土里挖小坑,嘴里念叨着“松针快长大,妈妈要熬染料”。
与此同时,张远在厨房的餐桌上,摆开了一堆“实验器材”——家用万用表、ph试纸、小糯米的儿童直尺。“咱们没有专业设备,就用家里的东西测!”他往发酵液里插上万用表探头,调到200μs档,“合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