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连最后一个靠山都失去的,也不会摆那种清高架子。
她什么都没说,拉起行李箱,跟着佣人上了楼。
错身而过时,她听到顾海棠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
“你,你明明在别的地方鸠占鹊巢了,你把自己当大小姐了不成”
顾海棠忘记了,她确实就是大小姐,她才是因为嫉妒,而忘记鸠占鹊巢的人是她自己。
宋夏的脚步顿了一下。
她侧过头,看着顾海棠那张因嫉妒而扭曲的脸,忽然觉得好笑。
“放心,”她淡淡开口,“你的东西,我一样都看不上。”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楼下,顾海棠的哭声再次爆发,夹杂着宋岚和顾言无奈的劝慰声。
宋夏关上房门,将一切嘈杂隔绝在外。
与此同时,a市。
裴家别墅。
一辆黑色的宾利悄无声息地滑入庭院,停在主楼门前,车门打开,裴寒与从车上下来。
再没有盲杖,一身剪裁合体的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挺拔,步伐稳健地走上台阶,他熟练地按下密码,推开那扇沉重的大门。
男人抬起手,缓缓摘下了脸上的墨镜。
镜片下,是一双深邃而清明的黑眸,曾经覆盖在那里的混沌与灰翳,此刻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瞳孔清晰地倒映着眼前的一切。
所谓的出差,不过是个幌子罢了。
他是去接受一项最新的眼科治疗技术,手术很成功。
他能看见了,这种感觉,他从来都没有体会过。
宋夏呢,她应该会很开心吧,自己可以看见她了。
然而,裴寒与的视线扫过空无一人的客厅,直到推开主卧以及客房的门都没有。
痕迹都在,但不像有人生活的样子。
治疗的这几天都没有联系,我也没时间盯着,就当宋夏是跟女朋友玩疯了。
护照,身份证,都消失了。
他故意留下的诱饵,那个用来试探她是否会逃跑的诱饵,被她毫不犹豫地吞了下去。
别墅里安静得可怕,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
裴寒与站在书房中央,良久,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一声。
那笑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带着一丝玩味和说不出的凉意。
他拿出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他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