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给我们开张票。另外,我们这鱼得先寄存在你这池子里,让它再多活半天。下午,大概五六点钟,我们哥俩回来取,你看成不成?”
“成!太成了!”
售货员喜出望外,一手接钱,一手飞快地在本子上写了张收据,盖上章,撕下来双手递给何雨生。
“您二位放心,我保证给您养得活蹦乱跳的!”
两人揣着收据,走出了喧闹的东单菜市场,坐回了吉普车里。
清晨的凉风一吹,何雨生才感觉刚才那番操作有点不真实。
他扭头看着一脸得意的赵卫国,忍不住问:“老赵,战略储备是搞定了,现在,咱们上哪儿甩杆子去?”
赵卫国一脚油门,吉普车发出一声闷吼,汇入了车流。
“什刹海?后海?那地方人比鱼多,竿子下去都能戳着人后脑勺!没劲!”
他吐了口唾沫,方向盘一打,朝着城外开去。
“咱们去护城河!找个荒点儿的河段,那儿才可能有货!实在不行,就奔六里桥。今天非得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
吉普车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颠簸了将近一个小时,终于在一处荒凉的护城河边停了下来。
放眼望去,河岸上芦苇丛生,除了偶尔飞过的水鸟,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河面宽阔,水流平缓,确实是个钓鱼的好地方。
赵卫国从后备箱里搬出一个帆布包,打开一看,家伙什儿齐全得吓人。
几根油光锃亮的海竿,绕线轮擦得跟新的一样,还有各种尺寸的鱼钩、铅坠、浮漂,分门别类地装在小木盒里。
这装备,别说1963年,就是放到四十年后,也算得上是专业级别了。
何雨生看着这一套行头,啧啧称奇,随即问了个关键问题:“饵呢?你不会打算空钩钓吧?”
“瞧好吧你!”
赵卫国神秘一笑,从包里又摸出一个密封的玻璃罐,一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混合着谷物的甜香立刻弥漫开来。
罐子里是几斤金黄色的酒糟,颗粒饱满,一看就是上好的料。
“钓鲤鱼,没比这玩意儿更霸道的了!”
何雨生凑过去闻了闻,眼睛一亮。
他二话不说,伸手就从罐子里抓了一大把,攥成一个结实的团子,卯足了劲儿,朝着几十米外的河心奋力扔了过去。
“噗通”一声,酒糟团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