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嘛!暴殄天物,是要遭天谴的!”
阎埠贵说到这,故意停顿了一下,用眼角的余光扫了扫院里的其他人,声音也拔高了几分。
“依我看,不如这样!你索性把鱼拾掇出来,就在院里摆一桌!把街坊四邻都叫上,尤其是几位大爷,大家伙儿一块儿热闹热闹,也算是给你接风洗尘,沾沾你这当兵回来的喜气!你看多好?”
这算盘打得,隔着二里地都能听见响声。
何雨生心里冷笑一声。
用我的鱼,给你阎老抠赚人情,还落个勤俭持家的好名声?想得真美。
他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完全无视了唾沫横飞的阎埠贵,反而笑着看向一脸艳羡的阎家兄弟。
“解成,解放,明天晚上有空没?来我屋里,让你傻柱二哥给你们做个全鱼宴尝尝鲜!”
“啊?!”
阎解成和阎解放同时愣住,随即巨大的惊喜涌上脸庞,异口同声地大喊。
“有空!必须有空!”
这下,轮到阎埠贵傻眼了。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感觉自己像个唱独角戏的小丑,被晾在了原地。
他不死心,又往前凑了半步,腆着脸干笑。
“那什么雨生啊,你看,我这”
“你就算了。”
何雨生终于正眼看他,只是眼神里没有半分温度,讥讽一笑。
“阎老抠,我这两条鱼要是给你吃了,怕不是连鱼骨头都得被你拿回去熬汤喂鸡。我的鱼,金贵着呢,喂不起。”
话音一落,整个前院的空气都凝固了。
阎埠贵那张老脸,瞬间由红转紫,再由紫转成了猪肝色,嘴唇哆嗦着,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来。
当着两个儿子的面,被一个小辈指着鼻子骂老抠,这比打他一顿还难受!
阎解放的脸也刷地一下红了,他觉得臊得慌,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悄悄拉了拉自己父亲的衣角。
何雨生却不再理会他们,提着那沉甸甸的渔获,迈开大步朝中院走去。
鱼尾拍打在他的裤腿上,发出啪啪的闷响,每一下都像是抽在某些人的脸上。
这一路,简直就是一场巡游。
中院正在纳鞋底的邻居,后院正在洗衣服的大妈,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手里那两条巨无霸草鱼给吸住了。
惊叹声、倒抽冷气的声音、小声议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