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水揉着眼睛出来,睡眼惺忪,一见天色,顿时吓得一激灵。
“哎呀!哥,我是不是睡过头了?要迟到了!”
“不急,”何雨生把热包子和豆浆递过去,“先吃饭,吃完大哥骑车送你去,保准迟不了。”
何雨柱在门外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他抹了把脸,对屋里喊:“哥,那我先把菜拾掇一下,然后去厂里请个假。”
去厂里,这是他唯一的活路。
轧钢厂的大食堂,总能想法子弄点吃的垫垫肚子。
“站住。”
何雨生的声音从屋里传来。
他从屋里走出来,上下打量着何雨柱。
“身上还有多少钱,都掏出来。”
何雨柱的心猛地一沉,“哥,我我就剩几毛钱了”
“掏出来。”何雨生没有半句废话。
何雨柱不敢违抗,哆哆嗦嗦地从兜里掏出所有家当,几张毛票,几个钢镚,拢共七毛三分钱。
何雨生一把抓过,揣进自己兜里。
“从今天起,你每个月的工资,我给你留下一块钱买澡票和肥皂,剩下的,我替你攒着。你,一分零花钱都没有。”
这话像一记重锤,砸得何雨柱眼前发黑。
没有钱,就意味着他彻底断了私下买吃的念头。
去食堂?食堂吃饭也要钱票,他哪样都没有!
绝望瞬间淹没了这个二十出头的汉子,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剩下无声的恐惧。
“走了,雨水。”
何雨生仿佛没看见何雨柱那死了爹妈似的表情,跨上自行车,拍了拍后座。
“好嘞!”
何雨水兴奋地应了一声,第一次坐大哥的自行车,小脸上满是新奇和喜悦。
自行车穿过院子,留下身后呆若木鸡的何雨柱。
清晨的街道上,车轮滚滚。
何雨水坐在后座上,紧紧抓着大哥的衣服,侧着脸,风吹起她的发梢。
“大哥,”她小声开口,“二哥他真要饿两天啊?他身上还有伤呢。”
何雨生蹬着车,目视前方,声音平稳。
“皮肉伤饿不死人。这顿饿,是让他把教训刻进骨头里,让他闻到白面馒头味儿的时候,就能想起昨晚的皮带。”
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