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脑门。
“哎哟!瞧我这记性!柱子刚才让我去后院帮着扛张桌子出来,我给忘了!”
说完,他冲何雨生又是点头哈腰,然后一阵风似的往后院跑去。
何雨生心里纳闷,傻柱什么时候使唤得动许大茂了?
不过他懒得深究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注意力很快被新来的人吸引了过去。
刘光天和刘光福两兄弟,正吭哧吭哧地抬着一张四方桌走过来,桌上还稳稳当当地放着一个大陶盆,里面是满满当当的红烧肉炖干豆角。
何雨生眉头微微一挑。
他可没请二大爷刘海忠家的人。
刘光天把桌子放下,抹了把汗,有些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何大哥,我爸让我们来的。”
旁边的刘光福嘴快,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话全说了出来。
“我爸说,他本来不想让我们来,说你是个混不吝,不讲规矩。可他又说,你打傻柱打得对!亲兄弟就得这么管教,不然早晚是个祸害!”
“他还说,”刘光福学着刘海忠的官腔,挺了挺胸脯,“你这管教兄弟的路子,跟他想到一块儿去了!都是为了家里好!所以,小辈儿们的席,我们该来还得来,这盆菜,就算我爸随的礼了!”
何雨生听完,心里瞬间了然。
他看着眼前这两个半大小子,再想想那个官迷心窍的二大爷,不由得在心里冷笑一声。
刘海忠这老家伙,还真是个妙人。
一方面拉不下脸面,要骂他几句混不吝来维持自己二大爷的威严。
另一方面,又觉得他何雨生这种简单粗暴、行之有效的手段,正对了他的胃口,甚至把他引为了同道中人。
这是变着法儿地在向他示好。
何雨生心里跟明镜似的。
在这四合院里,一大爷易中海伪善,三大爷阎埠贵精明,算来算去,反倒是刘海中这个官迷,虽然浑身毛病,喜欢打肿脸充胖子,但心思却最是简单直白。
在这三位大爷里头,他还真就算是最好的那个了。
没过多久,中院里就黑压压地聚起了二三十号人。
大部分都是轧钢厂的年轻工人,还有一群半大小子和几个屁颠屁颠跟着凑热闹的小孩儿,何雨水也叫来了院里几个相熟的老住户。
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何雨生环视一圈,心里很是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