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在我这儿,就一个规矩,都给我吃饱了、喝好了!赶紧的,入席!”
这几句话,像是一股暖流,瞬间冲散了三兄弟心头的窘迫和尴尬。
他们看着何雨生,眼神里充满了感激。
尤其是阎解放,他甚至觉得,眼前这个浑身带着煞气的何大哥,比他那个算盘珠子拨得叮当响的亲爹,还让他觉得踏实。
三兄弟不再犹豫,跟着何雨生走进了院子。
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傻柱身上,看着他被众人簇拥着,听着何雨生毫不吝啬地对旁人夸赞“我这兄弟,手艺随根儿”,傻柱脸上那副又傻又得意的模样,刺得他们心里一阵发酸。
亲兄弟,就该是这个样儿啊!
挨了打,受了罚,可转过头来,当大哥的还是拼了命地把弟弟的面子给挣回来。
有这么个大哥护着,傻柱这顿打,挨得真他娘的不冤!
阎家三兄弟刚一落座,屁股还没坐热,就被桌上那盆满钵满的硬菜给镇住了。
鱼肉炖得酥烂,汤汁浓郁,豆腐吸饱了鲜味,咬一口直烫嘴。
哥仨也顾不上客气,埋头就是一通猛造,心里对何雨生的那点感激,又厚重了几分。
院里的人越聚越多,菜也流水似的往上端。
傻柱在厨房里忙得脚不沾地,脸上却挂着前所未有的光彩,每一次食客的夸赞,都像是在给他这厨子注入灵魂。
何雨生端着一个搪瓷缸子,里面是许大茂带来的汾酒,他站起身,一把将身边的赵卫国也拽了起来。
“各位街坊,各位兄弟!都静一静!”
他声如洪钟,瞬间就压过了院子里所有的嘈杂。
“我给大家隆重介绍一下,这位,赵卫国!当年我在朝鲜,就是跟着他,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是我的老营长,也是我过命的老哥!”
赵卫国被他这么一捧,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挺直了腰杆,朝着众人一抱拳,咧嘴笑道:“都是自家兄弟,雨生太客气了!”
何雨生让他坐下,环视全场,目光在每一个老住户的脸上都停留了片刻。
他举起缸子,语气里带着几分沧桑。
“我何雨生,离家十几年。家里就剩下一个傻弟弟,一个小妹妹。这些年,多谢大伙儿的照应!这杯酒,我敬大家!”
话音刚落,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就连连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