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立刻又低下头去,目光死死盯着自己绣满金线的鞋尖,仿佛那里藏着另一个安全的世界。
“一次几人?”赫兰银灯也跳下马,大步流星地走到江边,看着那艘精致的单桅船,又看看身后几十号人和马匹,浓眉紧锁,“这得渡到猴年马月!后面追兵随时可能扑上来!我们没时间磨蹭!”
她急躁地跺了跺脚,溅起一片水花。
温晚舟的身体又是一颤,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几乎要缩进船舱里去。她交握的双手用力得指节泛出青白,声音抖得更厉害了!
“纸纸兵可可搭浮桥但但是”她似乎想解释什么,却又被巨大的社交恐惧死死扼住了喉咙,急得呼吸都急促起来,“很很危险”
“纸兵搭桥?”赫兰银灯铜铃般的眼睛瞬间瞪圆了,满脸的难以置信,“就靠这些破纸片片?能在这鬼门关搭桥?开什么玩笑!”
她指着江中那奔腾咆哮、仿佛能吞噬一切的浊浪,声音拔得更高了。
“赫兰!”沈砚沉声喝止了急躁的她。
沈砚清晰地看到,在赫兰大声质疑的那一刻,温晚舟头顶那片原本就淡薄、飘摇的、代表其心神状态的淡金色气运,猛地剧烈波动起来,颜色都黯淡了几分,边缘甚至逸散出一丝丝代表恐慌的灰气!她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濒临崩溃边缘的气息。
“温姑娘,”沈砚上前一步,声音放得更加和缓,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人心的力量,“眼下情势危急,后有追兵,别无他途。姑娘若能用纸兵搭桥,便是救我等性命于水火!我等皆信姑娘手段!需要如何做,姑娘尽管吩咐!”
他的话语沉稳,目光坦诚。温晚舟颤抖的身体,似乎在他温和的注视下,极其缓慢地平静了一点点。她依旧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但交握的双手,稍稍松开了一些。
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巨大的决心,猛地吸了一口气,那声音带着豁出去的气势:“好请请稍退”
沈砚立刻挥手示意,霍斩蛟和赫兰银灯虽然满腹疑虑,但还是依言带着众人向后退开十余步。
江风呼啸,浊浪滔天。
只见温晚舟缓缓抬起一只手臂,鹅黄的金绣衣袖滑落,露出一截纤细莹白的手腕。她的指尖在剧烈地颤抖,如同风中的落叶,显示出内心的惊涛骇浪。然而,当她的手指凌空点向那些堆放在甲板上的麻袋时,一股无形的、精纯浑厚的气息骤然从她身上升腾而起!
“嗡!”
一种奇异的、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