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导总队官兵齐刷刷的敬礼和雷鸣般的掌声,更像是一种无声却力量千钧的集体表态。
所有人的目光,或明或暗,都聚焦在脸色阴晴不定的蒋委员长身上。
委员长心中早已掀起惊涛骇浪,暗骂道:
“这个陈阳,他想干什么!”
“当着全军全国的面,把唐生志这脓疮挑破,这不是打我的脸吗?把我置于何地!”
他强压着怒火,知道此刻绝不能发作。
他深吸一口气,换上一副沉痛而又宽宏的表情,对着台下依旧肃立敬礼的教导总队官兵们摆了摆手,语气尽量温和:
“好了,诸位将士的心情,余甚为理解。都请坐吧,请坐!”
然而,台下那数千官兵,仿佛没有听见他的话一般,依旧保持着敬礼的姿势,目光坚定地望着台上的陈阳!
会场的气氛瞬间变得有些诡异和尴尬。
蒋委员长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眼角微微抽搐!
就在这时,陈阳转身,面向自己的部队,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清晰地传遍会场:
“委员长让你们坐下!都没听见吗?”
“唰!”
一声整齐划一的轻响,所有教导总队官兵如同一个人般,同时放下手臂,利落地坐下,腰杆挺直,目视前方,整个动作干净利落,鸦雀无声。
这鲜明的对比,让在场所有明眼人都心头一震!
这支部队,对陈阳的命令是条件反射般的绝对服从!
这种如臂使指的掌控力,在派系林立的国军中,堪称恐怖!
陈阳这才走到蒋委员长身边,微微躬身,语气恭敬却又不卑不亢:
“委座,弟兄们可能是骤然听闻阵亡袍泽之名,悲从中来,一时沉浸哀思,未能及时领会您的指示,还请委座海涵。”
委员长看着陈阳近在咫尺的脸,心中那股忌惮和不适感更加强烈,但他只能强笑着摆了摆手,故作大度:
“无妨,无妨,真情流露,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他重新走上演讲台,草草进行了会议的收尾,宣布散会。整个过程,他的笑容都有些僵硬。
会议一结束,委员长便阴沉着脸,快步返回了自己的办公室。他立刻唤来了戴老板!
“雨农,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蒋委员长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