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队的报告,委座看过了。
“委座明示,对教导总队的公开调查到此为止。”
郑耀先刚松半口气,戴老板接下来的话让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但是,委座要求,对陈阳总队的府邸进行秘密布控,重点监控与他往来密切的人员。”
委座特意点名,此事由你亲自安排可靠人手去办!
我提前给你打个招呼,明天一早就把人撒出去,给我盯紧了!
“记住,要绝对隐秘,绝不能打草惊蛇!”
郑耀先心中一震,果然还是来了。他面上不动声色,立刻应承:
“是!局座放心!卑职明天一早就挑选最得力的弟兄去办,保证稳妥!”
挂断电话,郑耀先眉头紧锁,在办公室里踱了几步。
委员长这一手“明松暗紧”,显然对陈阳的忌惮并未消除,甚至可能因为白天授勋大会上的那一幕而加深。
这种监控,时间长了,难免会被察觉,届时陈阳会作何反应?若是激起矛盾,于抗战大局何益?
他沉思良久,走到书桌前,铺开信纸,拿起钢笔,快速写了几行字,内容简洁却关键:
“公开查已止,然府邸周边即布暗哨,慎之。”
落款处没有署名,只有一个极难辨认的符号。
写好后,他将信纸仔细折好,装入一个普通信封,封口。随后,他唤来了心腹副官宋孝安。
“孝安!”郑耀先将信封递过去,神色严肃,“你亲自跑一趟,把这封信送到教导总队陈总队长府上。
务必亲手交到他的卫兵手中,就说奉军统长官之命送达。
“记住,来去路上多绕几个圈子,确认甩掉所有可能的尾巴,绝不能让人发现是你送的信!”
宋孝安跟随郑耀先多年,深知纪律,虽心中疑惑,却绝不多问,接过信封郑重答道:
“明白,六哥!我一定小心!”
看着宋孝安离去的身影,郑耀先喃喃自语:
陈阳啊陈阳,我此举已是违背纪律,冒着天大的风险。
你究竟是能挽狂澜于既倒的英雄,还是包藏祸心的隐患?
“我且再信你一次,望你莫要让我失望,莫要让万千浴血将士寒心!”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后,陈阳府邸的卫兵将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交到了陈阳手中:
“报告总座,刚才有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