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阳“就地处罚”的命令如同寒冬惊雷,震得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王雷早已吓得双腿发软,面无人色,几乎要瘫倒在地!
而李有田在最初的惊慌后,强撑着站直身体,色厉内荏地吼道:
“陈阳!你敢!处决军级以上官员,需要战区司令长官乃至军委会的命令!”
你凭什么杀我?我不服!他试图用规章和级别做最后的挣扎。
陈阳闻言,非但没有动怒,反而露出一丝猫捉老鼠般的玩味笑容,他缓步走到被士兵死死按住的李有田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哦?不服?那依李副军长的高见,要怎样你才肯服?”
李有田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梗着脖子,将心中积压的不满和轻视全都吼了出来:
“老子当兵快二十年!刀头舔血,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你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儿玩泥巴呢!”
你凭什么骑在老子头上?
“就凭你会溜须拍马,仗着有点背景吗?老子不服的就是你这个!”
“资历?”
陈阳嗤笑一声,声音陡然转厉,如同出鞘的利剑:
“军营不是论资排辈的茶馆!这里,靠的是实力,是战功,是能让弟兄们信服的本事!你说我凭什么?”
他猛地转身,面向全场军官,声音如同洪钟,敲打在每个人的心上:
“就凭我陈阳,在金陵带着数万弟兄,面对二十万武装到牙齿的日军,死守近二十天!”
虽未能保住城池,但也让鬼子付出了七八万条狗命的惨重代价!
“就凭我能在绝境中,带着数千弟兄杀出重围,保全抗日火种!就凭我身上这些”
说到这里,陈阳猛地扯开自己的军装上衣,露出精壮却布满伤疤的上身!
只见古铜色的皮肤上,枪伤、弹片划痕、缝合的印记纵横交错,尤其是左肩胛骨处那个尚未完全愈合的狰狞枪伤,更是触目惊心!那是来自背后自己人的冷枪!
“都脱了!”
陈阳对周天翼、赵虎等人喝道。
“唰!”
周天翼、赵虎,甚至连站在一旁的顺溜和李铁柱,都毫不犹豫地扯开了自己的上衣!
刹那间,整个会议室仿佛变成了一个伤疤的展览场!
周天翼胸口那道几乎贯穿的刺刀伤,赵虎背上密密麻麻的弹片坑,顺溜肩上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