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的这句话,让库马林的一众小弟第一次对他正眼相看。
“苏卡”在俄语里不仅仅是骂人“婊子、“母狗”的脏话,也有“走狗”的意思。
在苏联的监狱里有一条不成文的铁律,那就是犯人绝对不能为了减刑或者改善待遇,就跟官方有任何的合作,哪怕只是狱警让囚犯把手放在铁栏杆上,犯人都不能服从命令。
否则一律被视作是背叛黑道的“苏卡”,遭到所有犯人的疏远、敌视和打压,特别在慈父时期,古拉格爆发过长达数年的“苏卡战争”。
律贼跟苏卡之间上演全武行,轻则在他们的脸上纹上“苏卡”的刺青,重则活埋、割喉,甚至溺死在粪坑里,总之对苏卡是痛下杀手,赶尽杀绝!
“你觉得他也是苏卡?”
库马林把手指向乌斯维亚佐夫。
“难道不是吗?”
如此刁钻的问题,乌斯维亚佐夫替吉米抢答。
“怎么会呢,你可是我们医务室的看护人啊!”
库马林打了个哈哈。
“呵呵,也只有你们这么认为,扎哈罗夫他们背地里恐怕没少骂我是苏卡吧。”
乌斯维亚佐夫私底下跟吉米讲过,跟医务室合作的验尸人本质上也是苏卡。
只不过医务室这个地盘实在太重要,但凡是人,又哪有不生病的。
何况犯人之间动不动打架斗殴,难免受伤送进医务室,所以用到他们的时候就称兄道弟,用不到的时候就不知道当不当自己人。
“扎哈罗夫的确欠收拾!”
库马林狠狠地抽了口烟,又轻轻吐出烟雾,“你想加入我们兄弟会?”
赴汤蹈火啊,库哥!
吉米眼神坚定的仿佛入dang,心里却暗自叹气,如果有的选,谁愿意当矮骡子呢!
“态度不错,不过可惜了,我现在不能收你。”
库马林摇了下头。
“你该不会是惧怕扎哈罗夫吧?”
乌斯维亚佐夫激将道。
库马林眉头一皱,不等他开口,身后的小弟已经迫不及待地跳出来维护自己的老大。
“草!大哥会怕他一个爱别人屁股的公狗?”
“扎哈罗夫算什么东西,我大哥可是律贼候选!”
“他们也就敢欺负欺负那些废柴软蛋,得亏没撞到我们手里”
眼见群情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