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哈罗夫轻轻地摩挲着断指处。
“户外劳动,比如去集体农庄捡土豆,借着这个机会,我们可以偷偷地干掉吉米”
叶戈尔一一列数而出,“大哥你要是急着报仇,最近就有个好日子,就是年底的约架日。”
“对啊!”
一时之间,全场哗然,扎哈罗夫的眼里迸发出精芒。
“大哥你在约架日那天找吉米打架,按规矩,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
叶戈尔满脸阴险之色,“如果敢拒绝,他还有什么颜面在监狱里混,还配当什么兄弟会的首领,就算是看重他的马列夫斯基、阿韦林,到时候也肯定会后悔收这么个废物当门徒。”
“就这么办!”
扎哈罗夫露出凶恶的嘴脸,牙齿间挤出桀桀的冷笑,恨不得明天就是约架日。
入夜时分,监狱放映室里灯光昏暗,空气混浊,冰冷刺骨,然而难掩犯人们的观影热情。
毕竟,这是牢房里为数不多娱乐消遣的活动。
几十把简陋的折叠椅面向墙壁上悬挂的白色幕布,电影还没开始,犯人们陆陆续续地进场。
“叮铃铃。”
即将放映的铃声响起,吉米、普里戈金等人加快了入场的速度。
就在此时,人堆里突然一片骚乱,一阵阵惊呼声此起彼伏。
“扎哈罗夫,你出来啦!”
“是啊,再不出来,也许你们就要忘了监狱里还有我这一号人。”
扎哈罗夫人高马大,带着叶戈尔等一票小弟,像一艘破冰船一样分开人群。
犯人中有的强颜欢笑,打着招呼,有的畏之如虎,退避三舍,却依旧被扎哈罗夫粗暴地揪出来。
“公羊,我听甲虫说,你欠的赌债一个多月都没还了,怎么,非要我亲自上门来讨是吗?”
“三天之内见不到钱,就不要给我钱了,把你的屁股洗干净等我就好了。”
“还有你鹦鹉,有钱不还债,还拿去赌,知不知道你在赌桌上的每一分钱,都是我的利息!”
“”
“我只是去禁闭室度假,不是死了,你以为你能赖得了账?”
“再敢拖着不还,我就把你的手指一根根剁下来抵债!”
扎哈罗夫喊了声“滚吧”,一把推开欠债的狱友,径直走向吉米所在的那一排。
四周因为他们的到来而安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