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马克西姆雷打不动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我回来了!”
打完招呼,她仿佛脚底抹油般,想溜到厨房去,“妈妈,我来给您打下手吧!”
“索菲亚!”
马克西姆头也没抬,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把她喊到自己的跟前。
“爸爸。”
索菲亚眨巴眨巴眼睛,试图萌混过关。
马克西姆目光如炬地注视着:“我听切尔科索夫说,你上周去了卡累利阿地峡的那片森林,秘密加入了丘拜斯的改革俱乐部,还有他那个青年经济学者小组?”
“是的,爸爸。”
索菲亚收起伪装,大大方方地承认。
“为什么要加入!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跟这群崇尚西方经济学的知识分子走得太近。”
马克西姆放下报纸,眼神如刀,“他们的那套理论充满了”
“荒谬、谎言和无用,我知道。”
“我加入俱乐部不等于我认同他们的观点,我这完全是在帮您打入内部。”
“听听他们有没有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想着给您多收集点情报和证据。”
索菲亚抢过话头,走到父亲对面的沙发坐下,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
“胡闹!这些工作由第五局的同志负责,还用不着你来当这个线人。”
马克西姆没好气地瞪了眼,语气却缓和下来。
身为列宁格勒克格勃第五局的局长,他们的职责就是监视学生、教师,乃至文艺界的知识分子。
在内部又被称为“知识分子和青年局”,一旦学校里冒出类似lgbt的苗头,立刻就会重拳出击。
而且关的不是卢比杨卡大酒店,而是精神病院。
没错,第五局有权把“发了疯”的人关进精神病院,并开具“妄想症”的病历证明。
“我也想体验一回克格勃的工作。”
“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从小的梦想就是成为克格勃的一份子。”
索菲亚眼里带着几分幽怨,“为此还特意学了英语、德语、法语、日语,甚至还有汉语。”
“结果您和妈妈偏偏不让,我就只好报考了经济管理学。”
她心里有万般的不甘,列宁格勒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可是苏联经济人才的摇篮。
结果自己未能如愿地进入计委,而是被安排到列宁格勒大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