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丽娅像只欢快的小鹿立刻蹿了过去。
一边接过他手里沉甸甸的袋子,一边皱了皱鼻子说:“身上全是土,快去洗个澡吧。”
吉米点了点头,把沾满泥土的鞋子一脱,路过客厅时,对站起身的康斯坦丁笑了笑:
“辅导结束了?感觉怎么样?”
“非常顺利,奥丽娅很聪明,一教就会。”
康斯坦丁语气真诚地感谢他们一家邀请他共进晚餐的盛情。
“你太客气了。”
吉米前脚走进房间,后脚声音便从里面传出,“土豆分选机的进展怎么样了?”
谈到这个,康斯坦丁立马打开话匣子,“我和同志们开了好几次会,已经初步完成了基础结构图,下一步就是深化设计,敲定传动系统、筛网规格和红外线装置,然后就能确认最终方案了”
吉米拿着换洗的衣物,钻进狭小的卫生间。
隔着门,康斯坦丁依旧能听到他清晰的声音。
“我建议你们如果条件允许的话,最好能造出一台简易的样机,这样上门去农场和工厂推广的时候,就能提供直观的实物展示,一个看得见、摸得着的机器,远比口头上的描述更有说服力。”
“对啊!你的建议,我会跟同志们好好考虑的!”
“样机就不用装红外线装置”
卫生间里,吉米把脏衣服扔进篮子,打开水龙头。
康斯坦丁连连称是,言语中充满感慨:“如果土豆分选机最后能成功的话,头功非你莫属。”
吉米道:“千万别这么说,我只是提了个微不足道的意见而已。”
“你太谦虚了!”康斯坦丁话里带着几分兴奋,“多亏了你的好点子,要不然我们根本想不到可以从农机这个方向研发创新。”
吉米拧干毛巾,抹了一把脸。
事实上,造个分选机对于苏联的工业底子来说,完全是易如反掌。
但问题从来不是出在技术上,而是思想上,老毛子优先发展军重工业的战略,导致农业、轻工业就像没人疼没人爱的孩子一样。
“那个吉米同学,等分选机的样品造出来以后,能不能麻烦你到时候跟我们一起去工厂?”
康斯坦丁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说出了口。
“我?”
里面的水声停了一下,随即传来吉米带着笑意的声音。
自己正愁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