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纵是天然纹路也犯忌讳。换一批。”
娄昭阳欲争辩,赵玉琸轻按她手腕从容上前:“大人可知此为‘水隐瑕’?正是和田老坑籽料之证。若雕琢时遇祭祀洒净之水,此纹便隐而不见,浑然天成。”
袁知白冷笑抽出一卷清单:“内库五年采买记档在此!且末料、若羌黄口料哪件不比你这带瑕的强?”
“且末料性脆雕龙易崩,黄口料色沉衬不得明火。”赵玉琸从锦盒底层抽出“九龙捧日”璧样稿,“大人请看龙须透雕——唯此料韧性能承三重镂空。”
袁知白凝视图样良久,忽将玉料投入清水。只见水线遇水即隐,整玉透出温润光泽。他猛然抬头:“果真是水隐瑕!你从何处得来?”
“大人慧眼如炬。”赵玉琸躬身一礼,“此料确出自废弃多年的老矿坑,晚生也是机缘巧合才购得三斤。若用于雕琢龙须等细处,遇祭祀洒净之水便浑然天成。”
袁知白抚须沉吟良久,忽然从案头翻出本泛黄簿册:“三百两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