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则被金兵拖进巷子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最后没了声息;看到一群孩童被金兵围在墙角,用长枪当作玩物,一个个刺穿他们的身体,鲜血染红了孩子们的衣裳,也染红了脚下的青石板。”
堂内一片寂静,只有烛火燃烧的“噼啪”声。不少将领的眼中泛起了泪光,陈奎的双手紧紧攥着,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吴涛低着头,肩膀微微颤抖,显然也被这惨烈的景象触动。
“那一天,建康城血流成河。”赵玥睁开眼,声音带着深深的悲痛,“秦淮河的水,被鲜血染成了红色,漂浮着无数百姓的尸体;朱雀大街上,到处都是被烧毁的房屋和散落的尸体,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城南的万人坑,一夜之间被填满,里面有老人,有孩子,有男人,有女人,他们都是建康城的百姓,都是大宋的子民,却死在了金兵的屠刀之下。”
她走到陈奎面前,轻声问道:“陈将军,你还记得你弟弟吗?他当年就是在建康城做绸缎生意。金兵入城后,他为了保护店铺里的伙计,与金兵拼命,最后被金兵乱刀砍死,尸体被扔进了秦淮河。你当时派人去建康寻找他的尸骨,却只找到一块染血的绸缎,那是他最喜欢的一匹料子,对吧?”
陈奎猛地抬起头,泪水夺眶而出,声音哽咽:“是是!那匹绸缎,我现在还留着!我弟弟他他才二十岁啊!他还没来得及娶亲,还没来得及孝敬爹娘,就就死在了金兵的手里!”
赵玥又走到吴涛面前,继续说道:“吴将军,你老家是建康城附近的吴家村。金兵攻破建康后,派兵洗劫了吴家村。你的父母,为了保护村里的孩子,被金兵活活烧死在村里的祠堂里;你的妻子,为了不被金兵侮辱,抱着你的女儿,跳进了村口的井里,母女俩都没能活下来。你后来回到吴家村,只找到了父母烧焦的尸体,和妻子与女儿泡得发胀的尸体,对吧?”
吴涛的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他捂住脸,泪水从指缝中不断涌出,声音嘶哑:“是是!我对不起他们!我没能保护好他们!我恨金兵!我恨我自己没用!”
“你们恨金兵,我也恨!”赵玥的声音陡然提高,带着强烈的愤怒,“咱们在座的各位,谁没有亲人死在金兵的手里?谁没有家乡被金兵烧毁?陈烈将军,你的父亲是东京的禁军统领,金兵攻破东京时,他率军抵抗,最后战死沙场,尸体被金兵挂在城楼上示众;周峰将军,你的家乡是徐州,金兵攻破徐州后,将你的家乡烧成了一片废墟,你的妹妹,当年才十三岁,被金兵掳走,再也没有回来;王虎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