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目光如扫描仪般掠过每一处细节,结合脑海中不断闪回的片段,他仿佛亲历了那个夜晚,从凶手翻窗而入,到被发现后杀人灭口,直至最终离去。
真的什么线索都没留下吗?
他沿着凶手可能的行动路线,从二楼走到一楼客厅,最终停在那片最大的血迹前,心中有个声音告诉他:这是最后一个受害者倒下的地方。
凝视着地砖上那几个模糊的脚印,章恒仿佛看见凶手杀人后曾在此稍作停顿,而后从容地从大门离开。
他全程戴着黑色头套,只露出一双眼睛,门口那个昏暗的监控探头,只捕捉到一道模糊的身影。
此时的监控分辨率太低,又是深夜,专案组反复分析后,也只能判断凶手身高约175,体型偏瘦,容貌特征一无所获。
案情分析会上展示那段监控时,章恒只看了一眼,就将那道身影牢牢刻在了脑海里。
“师傅,我想到处走走。”
“去吧,不用一直跟着我,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再看看现场。”
章恒走出别墅,顺着直觉往前,他不断自问:如果我是凶手,离开之后会往哪走?
说来也玄,每当走错方向,那种“对的感觉”就会消失;一旦选对,直觉便如引路的线,持续牵引着他。
譬如在一个岔路口,他先向右走了一段,越走越觉得不对;折返后改向左,那种清晰的指引感又回来了。
“凶手应该是从这个方向离开的,那凶器、染血的手套和衣服他会丢在哪呢,总不会带回去吧。”
走出几百米后,他来到一片偏僻区域,路边有一口荒废的水塘。
“会不会丢进了塘里?”这个念头一旦冒出,便如野草疯长。
水塘不大,水色浑浊,章恒绕着塘边走了一圈,目光扫过每一寸水面,随后,他在附近找来一根长竹竿,探入水中缓缓搅动、试探。
忽然,竿尖传来异样的触感——水下有东西!
他心中一凛,小心翼翼地将那物件勾挑上岸,是一个半新的黑色双肩包,入手颇沉,估计塞了石头或砖头。
背包浮出水面的一刹那,章恒就有种强烈的直觉:这就是凶手丢掉的东西。
他没有急着拉开拉链,而是先仔细观察,背包牌子小众,外表湿透,水珠不断滴落,在脚边洇开一滩暗色。
他轻轻拉开拉链——里面是一套浸染着大片暗褐血迹的衣物,即便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