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恒低头,在她光洁额头轻吻,随即下滑捕获那抹红唇,浅尝辄止后声音带着戏谑的低哑,“不饿,我现在只想先洗个热水澡,然后吃你。”
苏汐脸颊绯红,娇嗔地轻捶他,眼波流转:“讨厌!越来越没正经”说完却起身,步履轻快走向主卫为他放洗澡水。
望着她的背影,章恒眼中满是温柔,家有美丽体贴的妻子,在外奔波再累,踏入家门的刹那,所有疲惫都被满室暖意融化。
翌日
章恒一早先到局里露面,这是规矩,也是智慧,领导给予特权是信任,自己却不能失了分寸。
九点钟左右,接待室传来消息,死者父母从赣省匆匆赶到。
隔着走廊,隐约可闻压抑不住的绝望悲泣,章恒没有过去,此刻的安慰苍白无力,他更愿将精力投入寻找真相。
“飞哥,手头有事吗?”章恒走到邓飞亮工位旁。
邓飞亮正在整理卷宗,闻声抬头,眼神之中明显表示出了兴趣,他知道跟随章恒往往意味着机遇,“没事,我正闲着呢。”他立即起身。
“走,再去现场看看。”
“成,现在出发吗。”
“对,就现在。”章恒利落挥手。
熟悉的蓝白边三轮摩托车轰鸣着冲出分局大院,灵活穿梭在清晨车流中,再次驶向被阴霾笼罩的翠竹小区。
“突突”引擎声在楼下熄灭,两人下车,一前一后沉默上楼,楼道仍残留昨日勘察的忙碌痕迹,302室门口,警戒线如惨白伤口横亘,一名同事尽责值守。
亮明身份,撩起警戒线弯腰进入。
再次踏入这个空间,章恒脸上轻松尽敛,取而代之是全神贯注的锐利。
一进入这个房间,章恒就进入了那种专注之中,眼神先是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然后从裤袋取出雪白手套,不紧不慢戴上,动作细致标准。
现场已被反复梳理过,卧室垃圾桶深处后来提取到的两个烟头,暗示可能的访客;卫生间角落那个被打死结、内部残留干涸体液的安全套,这也是关键的证据,能从里面提取到dna信息。
环顾房间一圈之后,但章恒的目光投向了凌乱的抽屉、歪斜的柜门,以及地砖上几乎难以辨认的细微刮痕。
他坚信,魔鬼总藏在未被注意的细节里,而他要做的,就是将其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