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调查的深入,赵曼曼的嫌疑被正式排除。
那曾在黑暗中乍现的一线曙光,被无情掐灭,案件重归混沌。
真凶是谁,再度成谜。
这是章恒第三次来到案发现场,那辆蓝白边三轮孤零零停在楼下,前几日还能见到的一些同行,此刻已悉数撤离。
当他再次踏入这间出租屋时,一股混合着尘埃与若有若无尸臭的气息再次扑面而来。
房间整体维持着基本的整洁,光线明亮,阳光穿透玻璃,在地面投下清晰的光斑,却照不散弥漫在空气中的阴冷。
床上那具高度腐烂的尸体早已移走,但那股腐败的气息仿佛已浸入墙壁与空气。
作为重要物证的床单被褥也被收走,只余光秃的床垫,如同沉默的见证者,无声诉说着曾在此发生的惨剧。
“恒哥,我在外面等,不打扰你。”邓飞亮识趣地停在门外。
章恒面色沉凝,微微点头,他的目光如探照灯般缓缓移动,先精准的落在地面上。
地面铺着崭新的瓷砖,光洁的表面覆着一层薄灰,在斜射的阳光下反射出微弱哑光。
章恒蹲下身,戴着手套的指尖极轻地划过砖面,感受着其冰凉与平滑,然而,无论他如何细致搜寻,房间内始终找不到任何有效的指纹或足印。
显然,凶手在离开前进行了彻底清理,意图抹去一切闯入的痕迹,这无疑给侦查设置了巨大障碍。
他的视线最终定格在门边那把孤零零的塑料拖把上,它被随意搁置在入口处,位置略显突兀。
一个大胆的推论在章恒脑中成形,凶手很可能是倒退着离开的,他想象着凶手一边用这把拖把清除自己后退的足印,一边谨慎地退向门口,最后将工具弃置于此,以期彻底掩盖行迹。
室内落针可闻,只有窗外远处闹的声音市声隐隐传来,章恒缓缓抬头,目光如雷达般扫过整个空间,最终聚焦于那张占据房间主体的大床。
床体显旧,表面的包边已现斑驳,他一步步靠近,步履谨慎,慢慢走了过去。
行至床边,他俯身贴近,目光如炬,随即,他从口袋中取出放大镜,并换上一副崭新白手套。
在放大镜的辅助下,他对床垫的每一寸进行了极其细致的检查,不放过任何可能的毛发、皮屑或织物纤维,然而,结果令人失望,同事们早已进行过地毯式勘查,这张床上已难有新的发现。
章恒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