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露面,也没有任何熟人知道他们的确切行踪。
在那个天网监控尚未普及,大数据概念还未诞生,人口流动管理相对粗放的2002年,甚至是更早的九十年代末,要找到两个有意隐藏的人,其难度无异于大海捞针!
如果是现在,这一切会简单得多。
有清晰的身份信息,通过公安内部的大数据系统进行碰撞、分析、轨迹追踪,很可能短时间内就能锁定目标。
但在技术条件有限的当年,查起来的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整整一个下午,章恒除了反复翻阅那厚厚的案卷材料,试图从字里行间找到任何可能被忽略的蛛丝马迹之外,大部分时间都沉浸在这种深度的思考中。
一种强烈的直觉,甚至在他的脑海中越来越清晰——也许,再去一趟南港镇,那个一切开始的地方,会有新的发现
时间在沉思中悄然流逝。
邓飞亮他们那边暂时还没有消息反馈回来,想必还在市局紧张地忙碌着,调阅档案,核对信息。墙上的时钟指针,已经悄然滑过了下午五点多钟。
章恒抬起手腕,看了看那块略显陈旧却走时精准的腕表,然后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缓缓起身。
他收拾好桌面的材料,锁好抽屉,离开了办公室。
在分局大院里,他跨上那辆熟悉的军用挎斗摩托车,“突突突”的引擎声在暮色中响起,载着他朝家的方向驶去。
回到家,他换下一身笔挺的警服,穿上舒适的便装。
然后,他驾驶着那辆自己的丰田越野车,汇入傍晚渐渐繁忙起来的车流,朝着白云市一中的方向平稳驶去。
他的妻子苏汐,是市一中的语文老师,教两个班的语文课。
虽然不是班主任,工作量也不小,但比起章恒这种没日没夜的刑警工作,总算还是规律一些。
抵达学校门口时,刚好是六点多钟,正巧赶上周五放学的高峰期。校门口人山人海,熙熙攘攘,全是前来接孩子放学的家长,各种汽车、自行车、摩托车将校门前的道路堵得水泄不通,喧闹声、喇叭声、呼唤声交织成一片。
幸好这是在2002年,私家车的保有量还远不如后世,章恒还算顺利地在校门旁边找到了一个空位,将丰田车稳稳地停好。
他拿出那只诺基亚直板手机,熟练地按动键盘,给苏汐发了一条短信:“老婆,我已经到了,就在校门外。”
很快,